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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2日本歌曲《昂》

3《索兰调》，又名《拉网小调》

☆、第十七章来时有影

袁琰走后，谈方玉思维涣散，失魂落魄过了二天，直到她短信来问在忙什么，才忽然惊醒。他决定收起心来，考虑一下办出版社的事。这天他早早来到书城，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先列出办社的诸多要素，概括起来无非是人、机、料、法、环。环境问题主要是印刷厂，选址宜在郊外，既不扰民，房租也便宜。最重要的是人，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必须找几个有经验的管理人员。至于机器，那就五花八门了，也许只有找到了挂帅的人才能定下来。他又想到申办程序。二个多小时，问题一箩筐，却没有理出头绪来。这时有人敲门。他以为是书店职员，说了声&ldo;进来&rdo;。

来人脚步轻盈，随风一缕纯纯的花香，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闻着很舒服。他听人说在衣柜中放玫瑰精油，薰蒸效果极好，也许就是这种。于是抬起头来，见一个身材特别高的女孩子，穿着宽大的紫色长袖衬衫，黑色长裙，如一支蓓蕾初开的玫瑰；脸上带着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谈方玉站起来，问：&ldo;orngwhatcanidoforyou？&rdo;1看体形和外貌她应该是个老外。

姑娘说：&ldo;找你呀，谈方玉。&rdo;纯正汉语。声音低沉，绵厚，委婉，动人心弦。谈方玉记得在哪本书上说，这种音色万里挑一，可轻易接近听者灵魂介质，抚慰心神，让人痴迷和向往，是稀世珍品。还说好听的女中音会让人慢慢上瘾，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谈方玉伸手指指桌前椅子，说：&ldo;我就是。有什么需要吗？&rdo;

姑娘脱口而出：&ldo;是的，太需要你了。&rdo;

谈方玉说：&ldo;坐下说。喝什么饮料？这里只有橙汁和咖啡。&rdo;

看到谈方玉一脸无邪，程式化地搬出商业应酬套话，并没有寻常男人见到她时的那种可笑表情，女孩一点红从耳根飞出，迅速铺满全脸。她自知失言了，就走向沙发，自我解嘲地说：&ldo;还是坐在这里吧。我喝水，最好是冰水。&rdo;

谈方玉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拧松盖子，连同一个空杯子，放在姑娘身边，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ldo;请讲。&rdo;这次他看清了那张鹅蛋脸，漂亮极了，埋在两侧深棕色齐肩秀发中。她不施脂粉，五官精致，皮肤吹弹得破，不是用一个美字概括得了。造物主万能，就碳、氢、氧、氮这几种元素，既能制出千姿百态的鲜花，梅傲兰幽，华丽的牡丹，芬芳的金桂；也能造就千娇百媚的美女，环肥燕瘦，填词的易安，作曲的文姬------

他遐想的翅膀刚展开，就被对方摁下：&ldo;我去了通古轩两次，都没看到你，就找到这里来了。我要订做一只核舟，就是明代王叔远的那个。&rdo;见谈方玉不响应，就问：&ldo;怎么？不愿意吗？&rdo;

谈方玉问：&ldo;姑娘怎么称呼？&rdo;

姑娘说：&ldo;我姓方，不可方物的方。你叫我方教授好了，人家都这样叫我。&rdo;

他好像没听清：&ldo;教授？你是说瑜珈或者体操的教练吗？&rdo;

姑娘不高兴了：&ldo;在你眼里难道我只配做体育教练吗？&rdo;

书店的总管璩经理在门框上敲了二下，打断了她的话。他拿着一张纸进来，对谈方玉说：&ldo;谈总，西风文艺出版社来函征询，他们出版了好莱坞电影《偷天陷阱》的汉语配音vcd光碟。这部片子刚刚在美国上映，票房已经超过八亿美金。我想进一千张应该没问题。&rdo;眼光不住瞟向方教授。

没等谈方玉表态，方教授抢了过去：&ldo;我知道。凯瑟琳？泽塔-琼斯主演，哄动一时。可惜中国不放------&rdo;她突然停下，盯住璩经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rdo;咦，你这位先生的工号很有意思唉。&rdo;

璩经理说：&ldo;是有点小意思。可是你不可能知道。&rdo;

姑娘说：&ldo;你们的工号是怎么编的？说说看，什么意思。&rdo;

璩经理说：&ldo;规定四位数。可以自定，也可以用摇号机摇。我摇出个1729。谈总说这个数字平淡无奇，没特色。只是雍正九年朝廷在准噶尔打了个败仗，所以不用也罢。但这个数字对我很吉利，我还是用了。满清皇帝和蒙古叛军打仗有我什么事？&rdo;

方姑娘问：&ldo;对你怎么个吉利法？&rdo;

谈方玉说：&ldo;他新婚燕尔，娘子名叫欧阳依。依妻良久，有金玉良缘，天长地久之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