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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青年叫詹春国，如东人，原在本县一家工厂打工，因多次无故不上夜班，上星期被除名了。昨天夜里在深海网吧玩了一个通宵，天亮后有点犯困。旁边有个中年人对他说：&ldo;没钱了吧？我请你吃早点。&rdo;于是两人来到一家&ldo;麻辣烫&rdo;吃鸭血粉丝汤。

中年人说：&ldo;你帮我做点事，我分点钱给你。&rdo;

青年人说：&ldo;什么事？犯法的事我不干。&rdo;

&ldo;谁让你干犯法的事。我看你笨手笨脚的，一旦被抓住，我同样脱不了身，还不如自己做呢。今天要干的，只是一场游戏。我和一个朋友打了赌，可以赢二千元。&rdo;

原来中年人要詹春国做的事，是在今天下午3点到4点去雅园宾馆，从他的朋友手上把一张旧报纸拿过来。

&ldo;他带着报纸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你只要把那张报纸用另外一张换过来，任务就完成。我在马路对面巷子里等你。&rdo;

&ldo;你朋友长啥样？报纸在他手里，怎么换，难道抢呀？&rdo;

&ldo;你只要记住是一张外文报纸。我们有约定，他保证有一半以上时间不把报纸拿在手上。他自信比我跑得快，我抢了，他也一样可以抓回去。但是这个约定有个漏洞，没说一定要我本人去取呀。那怕你就抢，只要他抓不住你，4点钟以后我把报纸交回去，他就输了。但最好不要抢，免得他喊叫，惊动旁人。&rdo;

&ldo;宾馆大厅没进去过，里面能随便坐吗？&rdo;

&ldo;你大大方方的进去就没人管。有人问你，你随便编个谎话，就说等人。这还要我教你吗？&rdo;

&ldo;你别骗人啊。我最近霉得很，上了当我跟你没完。&rdo;

&ldo;那这样吧。我先给你二百元，把报纸拿来，再给你二百元。这么简单的事要办不成，你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吧。&rdo;

此后，中年人把青年带到雅园对面小弄第一个拐角处，约好下午见，就扬长而去。

排球和四眼听到这里，二个人六只眼睛对望面面相觑，感到事态严重。四眼叫来派出所内勤柳婧。

排球说：&ldo;柳大美女，求你帮个忙。我们要立刻回局里去。这小家伙交给你，做个笔录，把他所有信息都留下来；另外叫他把今天的事写出来。今天夜里他就留在这里，和任何人都不得联系。放不放明天下午我通知你。&rdo;

柳婧说：&ldo;好嘞。&rdo;

排球到深海网吧，从摄像仪中提取了詹春国说的那个中年人的图像。

公安局审讯室里，在身份确认和随身物品检查等例行程序后，青蛙与清洁女工开始对话。

&ldo;韦英英，把今天的事都说说吧。&rdo;

女人故作镇静：&ldo;说什么，你们莫明其妙的把我弄来，到底要做什么？我下午干活时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就想请假回家。有什么不对吗？&rdo;

&ldo;刚才和你碰头的人是谁？你要把东西送到哪里？&rdo;

&ldo;哪个人？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rdo;

&ldo;你要想清楚。这里是公安局，不是公园管理处。如果没有严重的问题，能抓你进来吗？既然来了，装糊涂就能蒙过去吗？&rdo;

韦英英沉默了一阵子，开口说：&ldo;好吧，说就说。今天在打扫马路时，有个人对我说，一条椅子底下有老鼠在叫。我就把头探进去看看，发现有纸袋用胶带纸封在上面。我一拉，拍地一下掉出一叠钱来。当时我吓得心里别别跳。粗粗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千元。我该死，我起了黑心，急忙把钱塞进口袋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就赶紧请假想回家。后来就被你们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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