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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一个个的神色都变的古怪了起来。
只见毛齐五推着轮椅,慢慢的走了过来,跟在他们身边的正是户部的实质主官,侍郎范建。
这太子,对他的轮椅是真爱啊!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范大人。”
不管这帮人心里怎么想,见到两位正主,总不能失礼吧。
“免礼吧。”
李承乾虚抬了抬手,面无表情,转头对范建道,“范大人,就送到这儿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范建苦笑,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盐法司,正堂。
毛齐五将主座扔了出去,推着李承乾走到了主座的位置,看的一众大小官员眼角直抽抽。
“好了,不相关的人都走了,在场的都是盐法司的相关人员,说说吧,今年的亏空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今年各个盐产产出虽然不错,但江南阴雨连绵,道路倾塌,运输不畅,许多地方都未按时交货,也没收到足额的银子,所以产生了亏空。”
方仲永低头行礼道,一套官方说辞,不能说滴水不漏,但也足够交差。
“巡盐御史谭志立为什么会被刺?”
“这……”
方仲永迟疑了一下,心中早就把刺客和主使骂了一万遍,一群要钱不要命的玩意儿,想死也不是这样的死法啊,“臣,属实不知,不过,听说监察院那边已经查到了刺客。”
“监察院是监察院,你是户部专门管盐的,也是朝廷最熟悉盐务的,你来说说看,一个巡盐御史被刺杀,会是什么原因呢?”
“自然是发现了那些盐商的不法勾当。”
方仲永无奈的道。
“盐商!”
李承乾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大庆和他前世历史上的各个朝代都不同,盐务相似,也有不同,在本朝,由于内库的发展壮大,已经不需要盐商运送粮食到边关换取盐引了,因为这一块都已经被内库承担了,现在的盐商,更像是明朝中后期的盐引制度,商人以银代米交给大庆,换取盐务专营。
也就是说,盐引是可以自由买卖的,但事实上真的可以吗?
那肯定不是。
否则也不会有所谓的六大盐商了。
“殿下,如今盐务亏空了六百万两,陛下有旨,要我们想办法在一个月内弥补这个亏空,您看,是不是再派人去巡盐,查一查……”
“巡盐,巡个屁。”
李承乾打断了方仲永的话,轻抬了抬手,毛齐五推着他,慢慢的走出了盐务司的大堂。
来到大堂门口,李承乾看着头顶上那块牌匾,笑了笑,“从现在开始,没有盐引了,也没什么官盐和私盐,天下食盐都可自由买卖,这个盐务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齐五,砸了。”
“是,殿下,”
下一刻,毛齐五抬手一拳,悬挂在衙门口的写着“盐务司”
三个字的牌匾被炸了个粉碎。
做完这一切之后,毛齐五又推着李承乾慢慢的走出了盐务司的衙门,直到李承乾两人走出老远,这些已经陷入了呆滞的官员方才反应过来,还想再追,却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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