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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久了，”厉霖川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低声道，“脚不疼吗?”

他不问还好，这样一问，顾晚莞就感觉到自己站了一下午的脚在隐隐作痛，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踝。

“对呀，都这么久了，你们刚回来，还没休息呢，”井白雅也走过来，笑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改天你再教我做菜，不然我再缠着你不放，霖川要有意见了。”

顾晚莞脸红了红，嗔怪的看了厉霖川一眼。

都怪他，当着大家的面干什么这么腻歪……

“晚上我们就出去吃吧，”厉寻找了个在附近评价很好的地方，“正好你们也回来了，就当是给你们接风洗尘。”

厉霖川和厉斯年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中午已经吃过了家里的饭，厉寻心想，这一次就换一个花样。他找了一个口味清淡的地方，提前订好了包间，让厉霖川他们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了晚餐时间，大家一起过去。

顾晚莞就跟着厉霖川回了房。

厉寻一共只有两个儿子，厉斯年和厉霖川这些年虽然都在外面置办了自己的房产，但家里属于他们两个的房间，还一直给他们留着。

顾晚莞推门而入，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厉霖川捏了捏她的脸，“在找什么？”

“我还以为会有写

真之类的东西……”顾晚莞指了指对面空了一大片的墙壁，“按照妈的性格，不应该在这里挂一张你的照片吗？”

厉霖川默然。

顾晚莞本来是开玩笑的，见到他这个表情，愕然：“……真的啊？”

“几年前我强制摘下来了，”厉霖川叹气，“不然我每次回家，压力都很大。”

顾晚莞捂着嘴笑了起来。

她根本想不到厉霖川在一个挂着自己等身照片的房间里工作是什么样子，不管是怎么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累了吧？”厉霖川声音柔和了几分，“妈那个性格，说风就是雨，辛苦你了，一直这么配合她。”

“真的不累，”顾晚莞跳到了床上，纤细的小腿来回晃了晃，“她人真的很好，刚才在厨房的时候还和我说，想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呢！”

“那你呢？”厉霖川在她前蹲了下来，帮她脱掉了鞋子，仰头问，“还习惯吗？”

顾晚莞顿了一下。

她就知道自己酝酿再久，也瞒不过面前这个男人。

妈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呼唤，顾晚莞在张口之前，不止一次的担心过她能不能自然的叫出这个称呼。

“……我还好啦，”顾晚莞垂下了眼睫，“我真的很喜欢她，况且她是你的母亲，就算我现在还一时不能适应，将来也会慢慢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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