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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肩膀渐渐沉了下去。

这个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厉霖川有理由和苦衷，她明白也理解，可是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还是很难过。

他希望她抓住他，可在顾晚莞心里，厉霖川始终像是她握不紧的一束光。

稍不留神，这束光就会离开自己。

顾晚莞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厉霖川面前，不由分说扒开他的领口，对着男人结实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厉霖川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眼里却浮出了笑意，在她后脑轻轻揉了揉。

顾晚莞这一口丝毫没留情面，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味，才慢慢松开了他。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就想，见到你之后，一定要给你一巴掌，”顾晚莞直起身，瞥了一眼自己留下的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印，“对着脸打不下去，总得让你付出点代价，疼就忍着。”

厉霖川轻笑，配合的点了点头。

他眼里盛着细碎的笑意，把顾晚莞的影子圈在了柔软的宠溺中，顾晚莞最受不了这个，匆匆转过了头，佯装无事发生。

“这边，”厉霖川的声音不知为何有点沙哑，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仰起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喉结侧面的位置，“还可以再圈一个。”

顾晚莞余光瞥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口也是咬，两口也是咬，要不再来一下？

她在心里和自己打着商量，正天人交战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与此同时，厉霖川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谭乐。”厉霖川和顾晚莞对视一眼，接通了电话。

“厉哥，”谭乐幸灾乐祸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安娜家的人来了，他们想让你回来一趟。”

来找你的？

“知道了，”厉霖川淡淡的回答，“看着他们。”

谭乐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从他的语气里，不难猜出安娜珍这回闹得多凶，顾晚莞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正色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厉霖川没说话，推开车门，走下来把她圈进了怀里。

顾晚莞吸了吸鼻子，回抱住了他。

“小心点，”厉霖川在她眉心处吻了一下，“别逞强，顺势而为。”

“知道了，”顾晚莞勾着他的衣角，小声道，“你也是……不许瞒着我做危险的事！不然下一次我还跟着！”

“好，”厉霖川笑了，放开了她，“去吧。”

顾晚莞冲他比了个心，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雨歇云收，日光重新落下，把水洼的边缘染成了金色，顾晚莞脚步轻快，钻进了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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