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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章 大萧条前的膨胀中（第2页）

还没到余姚，就看到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在城郊嬉戏，掌柜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是商号东主、掌柜、驻地军官的孩子，读书闲暇在玩闹。

他们的玩闹很‘闹’，一群人牵着几十只狗，食盆里全是肉食，喊叫声中，大狗开始奔跑比赛…

骆养性看一眼史可法，想问一句廉政司看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浪费肉食不说，玩物丧志，上位会狠狠处罚。

史可法黑脸看了一会，一声不吭。

余姚到了，这里也像北方一样，不关城门，小船可以从水关直接进入城内。

但与北方不同，城墙上站着一群冷冷监视城内的士兵，他们背着雁翎刀、火铳，墙头还有佛郎机。

小船进城就是主街，精致的画舫白天就传来丝竹管乐声，嬉笑声不断，两侧店铺琳琅满目，货品非常齐全，而且比京城精致多了。

小船在一处石桥前靠岸，众人下船，小船立刻走了。

几人开始溜大街，这个时节，街上的小摊有很多水果，看起来就很新鲜。

骆养性去买了几个苹果，平均一个五十文，一天工作能买三颗，惊得几人下巴一阵抖。

史可法去买了几个烧饼，一个七十文，一天能买两。

转了几个地方，只要是下嘴的东西，贵的离谱，其他东西便宜的发指。

京畿一只羊三四两银子，这里翻了十倍。

鞑靼人熬制的奶片，京畿一罐两钱，这里三两。

一套竹篾座椅，竟然只需要五钱银子，篾匠一个月还不如去工坊干五天活。

于时煌觉得心塞，找了个酒店进门，店小二很客气，因为于时煌说上好的酒菜来一桌。

二楼窗口，几人看着生机勃勃的大街，不知该说什么。

人的欲望一旦放纵，这效果真的是恐怖。

江南士绅把所有人都赶向了工坊，只有日夜卖力干活，才能饿不死，稍微动点其他念头或者偷懒，就得饿肚子。

史可法摸摸下巴，疑惑道，“于大人，若咱们一直不管，就让陈总管做生意，江南能持续多久？”

“永久！”

“嗯？不是要雪崩了吗？”

“宪之啊，他们有强大的武力镇压叛乱啊，杀一茬，继续。”

史可法歪头想想，“那咱们还是不管呢？”

“主动进攻我们，自我找死。”

“可上位足够强大啊。”

“那时候他们饿不死了，蛰伏一代人，下代人继续这个轮回。上位说过，如果没有亡国灭种之患，这种架构需要二百多年，十代人做牲口才能趋于稳定。”

“那上位设想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这没法预测，如果他们能生出强大的武力，可以去世界上其他地方掠夺牲口做苦力，让本族人干轻松高薪的工作。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永远是强者的牛马。”

“也就是说，他们最终会在叛乱与镇压中不停反复，保持少量人口？”

“不，他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强者手中，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死，但…士绅豪商永远是士绅豪商，因为他们掌握了土地，因为外域的强者更需要这种放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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