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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袁禾病重（第2页）

过去得屋里来，仅看外间的木椅上坐着个老人，精气十足。李医生瞧看他，抽抽嘴角。李宏则前来谦恭地作揖，口里叫了声“爷爷”。紫苏面上也抽搐了一下。

李医生好像也知道李医生的个性，好像乎没在意他的冷淡，仅温和地跟李宏道了不久话，再一面慈祥地跟紫苏客套了几句。李医生在旁边等着，终于不由得咳了两声，道：“马上过来。”

紫苏跟李宏再没胆多讲，马上对李医生点头，紧随过去屋里。

里屋里的床上，就躺着个面目憔悴的人，紫苏走近一看，不禁惊讶，迅速奔过去床前，低声问道：“袁……袁山长，您病了？”

李医生听得紫苏的喊叫声，小小有点讶异，面无神情地瞧了瞧她，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紫苏答道：“舍弟原于书院念过一会儿书，我跟他一道儿过来，看过袁山长。这是怎的了？前点日子都还好，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李医生沉默着，静静地前来把了脉，再伸手在袁禾的腹部处小小摁了一下。很是碰过去患处，袁禾眉皱起，痛苦地呻吟，居然缓缓睁了开眼，瞧清了面前的众人，他再勉强挤出笑容，小声道：“竟是李无道你这老小子，原来是跟我有仇的，看我病成这样，专门地来雪上加霜的。”

李医生冷笑一声，“你这模样，便是我不加也会死很快。却是有本领了，几日不看便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袁禾强笑两声，张开嘴，到底仍是没力气了，声音都发不出。李医生转头对紫苏道：“你也来瞧瞧。”

紫苏听说马上前来，先对袁禾点头示意，方伸手过去他手腕，认真诊脉。不久再小声咨询是不是右肋剧痛。等他答话时，再认真查瞧了其舌苔。

“怎么？”李医生看她收了手，淡淡问道。

紫苏认真考虑了一下，考虑了一番，方答道：“湿热积累跟肝胆，阻塞不通，因此右肋剧痛。这是肝胆滞气。”

李医生慎重瞧了她一下，不语，回头出门。紫苏跟李宏不明白，也跟在身后。

外间的李医生已然辞别，李医生让仆人取过之前的方子来瞧，再问她两人的建议。由于方子是李医生开的，李宏自然不好道，仅一双眼睛撇着紫苏瞧。紫苏认真瞧过了，沉声道：“李医生的方子里规里矩，没有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李医生哼起来，没有温度道：“既然没有，怎么服药数日丝毫不没有好转？”

紫苏马上语塞，不晓得该怎么答话。中医原本便行效很慢，更别说袁禾显然为脓毒性的胆囊炎，若是在现代的话，定然要手术，亦没把握痊愈。她总不可以随口便道要打开肚子治病吧。其他的不道，消毒跟血液问题还没解决，开刀的风险实在太高。紫苏宁愿用让中医缓慢医疗，也没胆小举妄动。

李医生好像是猜过去她心里的忌讳，再走近了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问道：“你在担心啥？”

紫苏心一颤，垂首向退后了两步，没胆开口。

可是李医生是不愿放过她的，仍强迫问道：“明显知道啥方法看效最快，为啥不道？”

紫苏被他强迫问得汗水都出来了，没胆瞧他的眼睛，低头小声道，“若是……若是……到底风险过大。”

李医生坐了次过去，随手拿起茶杯，摩挲把玩，但不喝，很久，方缓缓道：“你也为医生，该知道这病医得愈早愈好，若是病情有所反复，担心是再也没救了。做医生的，手里原本便握着他人性命，你若是连这点胆量跟自信都没有，日后也不会有所作为。”

屋里马上默然，紫苏仍是沉默着，过了很久，李宏突然说出来，“师父，如此便预备开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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