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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大叔忽略被那双眼睛看着的不适感，大步走过去指责：&ldo;停车。&rdo;

他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皱眉不满：&ldo;开车这样危险，我要打电话投诉你。&rdo;

四周乘客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祁飞星和解颐没挪动，车还在往前开，司机却像是完全不怕一样，仍旧不转头。

那双眼睛暗淡无光，带着一股子不详的气息，这么久了都没有眨一下，目不转睛，在场乘客这才后知后觉感到毛骨悚然。

&ldo;呜呜呜我要下车……&rdo;

祁飞星转头，边上隔着走道的那对母子中，小孩儿发出呜咽声，拉扯母亲的手臂想要下车，但女人无动于衷。

一声啼哭像是点燃了恐惧的引线，乘客们看着行为诡异的司机，纷纷叫着要下车。

&ldo;下车，我要下车……快停下!&rdo;

随着乘客的声音开始嘈杂不休，祁飞星眯眯眼睛，用手肘怼了解颐的身侧道：&ldo;那股臭味又来了……&rdo;

他结合现在的情况，以及解颐之前说的臭味来源是司机，合理猜测：&ldo;我猜，每次这鬼东西要搞事情的时候，就会出现这股臭味。&rdo;

几乎是在祁飞星说完话的同一秒，前方骚动的乘客中央忽然爆发出尖叫。

&ldo;杀人了!&rdo;

&ldo;啊──!&rdo;

人群恐惧地散开，祁飞星看清情况之后眼皮狂跳，随后低声骂了一句：&ldo;这些人，怎么这么蠢。&rdo;

前方挣扎中肯定有人不怕死地动了手，只见那司机保持回头的动作，单手扶在方向盘上，而另一只手却断开掉在了地上──

没有血，那只断掉的手臂混在一大摊水迹中，散发着浓重的腥臭气，周围的人尖叫着散开，祁飞星忍不住捂着口鼻。

&ldo;太臭了，这味道让我想吐。&rdo;

他闷着声音道，解颐同样皱眉，散开的乘客却像是没闻到，只盯着地上的断肢发出恐惧的声音。

这时候一直没动静的司机忽然动了，他松开方向盘，鬼车仍然在直走，随后在乘客惊悚的目光中，捡起自己的残臂往肩上一按，水声滴答滴答从肩上流出来，松手时断肢却奇迹般地愈合了。

&ldo;砰──!&rdo;

这一声，是先前要投诉司机的大叔，软倒在地的声音，他张张嘴，半晌才嘶哑艰难说出话：&ldo;……鬼……&rdo;

&ldo;是鬼!&rdo;

声音忽然拔高变得尖锐，祁飞星塞住耳朵看过去，见那大叔双眼都快瞪裂开，四肢瘫软，几乎快要吓晕过去了。

车内忽然尖叫四起，比之前还要吵闹，一瞬间整个车中氛围急转直下，极度恐慌之中，除开司机，就只有祁飞星和解颐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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