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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现实还是虚幻（第2页）

“有一次我喝多了……”

甄艾一听到这个开头，就已经能想到后面的内容了，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不瞒你说，我看到过徐柔真和一个男人进出酒店，举止很亲密，照你的意思说，你应该只和徐柔真发生过一次关系，这么巧，她就怀上了？”

蒋司曜眉宇微凌，沉着脸没说话。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甄艾就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对徐柔真不太客气，我现在说的这些话，我敢用我的生命担保，我没有要污蔑她的意思。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我不便于插手太多。”

这些话，甄艾真的忍了很久了，之前一直碍于蒋司曜的面子问题，她都忍着没说，今天一定要说个明明白白。

“可现在你告诉我，她只是假装你的女朋友，你们两个的关系是在演戏，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了。她有跟你坦白过自己的恋爱史吗？”

蒋司曜的神情有些恍惚，幽幽道：“柔真死后，我经常分不太清楚现实和演戏，我有时候觉得她好像真的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挚爱的女人，但有时候，我又非常清醒，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甄艾伸手轻拍了两下蒋司曜的肩膀，安抚道：“想起来很痛苦，那就先不要想了，来，吸气，呼气——”

这种现象很正常，长期失眠已经导致蒋司曜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他又是那样的敏感善良，徐柔真的死，他肯定把最大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了。

蒋司曜做了一个深呼吸，他缓缓闭上眼睛，过往的事情在他脑中快速闪现：柔真抱着他的小腿，苦苦哀求他救她；柔真笑着说自己会干家务后，不会在别墅白吃白喝的；柔真含泪求他不要赶她走，只要能留下来，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司曜，司曜！醒醒，司曜，不要想那些事情了！”

甄艾用力地抓住了蒋司曜的胳膊，在他耳边大声地唤他的名字。

她看到蒋司曜的额头都已经冒出冷汗来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蒋司曜突然睁开眼睛，眸中尽是茫然。

甄艾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感叹道：“你吓死我了，我们不说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环境这么吵杂，蒋司曜都能够沉溺在过去的事情里，这是很危险的。

付农就在附近，听到甄医生很着急地呼唤少爷的名字，少爷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担心地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甄艾有些不放心蒋司曜的身体状况，提议道：“我们先送他去医院看看吧。”

蒋司曜缓过神来，抬手拒绝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今天可是我生日，我走了，算怎么回事？”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甄艾坚持要送蒋司曜去医院，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蒋司曜摇头，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虚弱，他冲甄艾笑了笑，想让她放心一些。

可是，了解蒋司曜的人才会知道，蒋司曜轻易不会笑的，他真的变了好多，是因为温瑜吧，这是好事，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甄艾欣慰地回了蒋司曜一个笑，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溢出了眼眶。

她忙背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而回过身来，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开口道：“你反正现在心里有主儿了，已经没有我这个好朋友的位置了，我也不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了，我找别人玩儿去了。”

留在这里心里肯定担心，反正也不可能劝得动蒋司曜，甄艾干脆起身离开了。有付助理在，他不会让蒋司曜出事情的。

更何况，蒋司曜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应该清楚，她要去找何纪北问问，除了服务人员，医疗人员有没有事先准备好。

付农看着少爷的脸色一点一点缓过来，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少爷，你真的不用听甄医生的，去医院看一看吗？”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蒋司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转头看向付农，轻声问道，“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我和柔真的关系，到底如何？”

付农的脸色瞬间僵住了，整个人也怔了怔，大家都清楚，徐柔真小姐是少爷的雷区，是不可以提及的，可是，少爷今天怎么主动提起徐柔真小姐的事情了？

蒋司曜看到付农的脸色变了变，心里知道他有所顾忌，便事先保证道：“我问你，你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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