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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e抱着还带着他掌心温度的拿铁,小跑进教室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少年侧过身,阳光在他睫毛上碎成金粉,像无声的守护,又像不动声色的宣战。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斜斜地切进教室,将桌面分成明暗相间的格子。风扇嗡嗡地转,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串复杂的公式,粉笔末像细雪飘落。
nie把腰挺得笔直,眼睛紧跟着那支白色粉笔,手里的自动铅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记重点。
可这份专注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旁边的thy先用手指轻敲桌面,“嗒嗒嗒”的节奏跟心跳一样乱;
又抽出她那本《法语阅读》,翻到插画页,用钢笔给蒙娜丽莎加了两撇八字胡;
再往后,干脆把椅子往后仰成危险的角度,拿手机给nie发震动提示——“叮!你的同桌已上线。”
nie的眉心越蹙越紧,公式里的字母全变成了烦人的小蝌蚪。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thy,你能不能回你们休息室去玩?我要听课。”
thy动作一顿,手机啪地倒扣在桌面。他侧过头,眼尾下垂,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我打扰到你了?”
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扇声里。nie诚实地点点头。
thy抿了抿唇,把椅子拖远十厘米,双臂叠在桌沿,额头抵上去,闷声道:“那我不吵你,你认真听,我就在旁边趴着。”
说完,真的像被关掉电源的玩偶,一动不动。阳光滑过他的黑发,在白色校服领口投下一小片柔软的影子。
nie用余光确认他真的安静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拽回黑板。
风扇继续转,粉笔继续写,而身旁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她低头写完最后一个推导步骤,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来“不打扰”的thy,也可以这么乖。
清脆的下课铃像一串玻璃珠滚过走廊,惊起窗外栖在榕树上的鸟雀。nie合上笔帽,侧头一看——thy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额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睫毛在脸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呼吸均匀得像午后慵懒的猫。“喂,起床啦。”
她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肩。没反应。nie只好伸手晃他,声音稍高:“thy,下课了!”
少年皱了皱眉,像被扰了清梦的狮子,带着低哑的鼻音嘟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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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猛地抬头,额前的碎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声音却陡然拔高,“谁干的?我梦里的vp奖杯刚举到一半!”
nie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往后一仰,翻了个白眼:“是我。现实里的下课铃比你梦里的奖杯响多了。”
thy眨眨眼,意识回笼,目光落在她收拾好的课本和微微翘起的嘴角上。他抬手胡乱捋了捋头发,耳根悄悄红了,嘴上却还逞强:“……哦,下课了。”
“嗯。”nie把书包甩到肩上,站起身,“我要去食堂抢今日限定的草莓奶油可颂,晚了就没了。你——”
她指了指他压出红印的脸颊,“先照照镜子,再决定要不要顶着这张‘刚被滚筒洗衣机卷过’的脸出门。”
说完,她挥挥手,马尾辫在身后轻快地一甩,像只灵巧的鹿,踩着下课的喧闹声跑远了。
thy愣了两秒,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他抓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大步追了出去:“喂!等等我——草莓可颂我也要两个!”
下课铃一响,thy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他一把捞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长腿跨过椅面,追上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nie,“等一下,我也去。”
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掩不住轻快。nie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把脚步放慢了半步。
走廊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并肩的背影上,像一幅被偷偷定格的照片。
另一边,j刚把家里的事处理完,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就驱车回学校。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nie——昨晚那条“我先回去”的短信,还有凌晨空荡的街灯。
可刚踏进校门,手机就震个不停。学生群里,几张偷拍的照片像炸开的烟花:教室里,thy趴在nie旁边,脸朝着她的方向,睫毛在日光下投出柔软的阴影;
还有一张,nie低头记笔记,thy的指尖离她的袖口只有几厘米,像随时会碰到,又像在克制。照片下面,评论已经盖起了高楼——
【高三a班颜值夫妇?】
【校霸陪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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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嗑到了!】
j的指关节因握紧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时间:11:17,正好是大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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