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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好奇的目光中，他顿了顿：“后来他死了。”“……我刚才惹您生气了吗？”spy先生没有理睬我，拿起勺子随便挖了一口，平静地说：“好甜，甜得让人有点不爽。”“我还以为您喜欢吃甜的呢。”否则为什么要点。“只有笨蛋才喜欢吃甜的。”“不喜欢的话我帮您换一份？”“不用。”叉子戳着盘子，“难得这么不爽。”“……说真的我刚才是不是惹您生气了？”我叹了口气。“是有点生气，所以在思考要不要带走你，让最强之类的人彻底找不到你。”spy先生又吃了一口据说不喜欢的甜食，啧道，“太甜了。”“先生这样说就像在说自己是坏人一样。”“你不怕我真的是坏人吗？比如咒术师的敌人，过来杀死你之类的。”说话时他的表情正在逐渐变淡，甚至带上了冰冷的感觉。——不过虽然有些对不起努力做表情的spy先生，但是不知道哪股子直觉让我觉得他并非这样的来意。……也许是因为中也说东京是个治安良好的社会吧，或者和悟先生呆久了，有了奇怪的免疫力。“您要杀死我吗？”他好像在等待我的反应，我不得不思考这种情况下应该干什么，咒骸小狗奶声奶气地对青年威胁般嚎叫两声，被对方一斜，立刻跳进我的怀里躲好，我只好先安抚它，然后谨慎地回答青年：“不好意思，突然被告知这种事情，我也没有什么经验。”spy先生夸张地挑眉：“就算是被这样说都不生气，啧，真厉害。”“谢谢……？不过比起夸奖，我可以请您先放弃计划吗，我不想这么早和七海分开，中也千代还有悟先生他们也不想。”我比划了一下，商量道，“能不能等几十年后再来？”spy先生注视我半晌，突然扭头“噗”地笑出了声：“别把这种话当成夸奖啊。”我越发觉得他和悟先生一样在开玩笑逗弄我，再次叹气：“果然和悟先生很像。”可以一起组团去上幼儿园大班的程度，恶作剧的方式都相似地奇奇怪怪。“七海和悟到底是你的什么人？”spy先生挑挑眉。各种词在嘴里绕了半天，我郑重地做出恋爱后第一次介绍：“七海是我的男朋友。”哎呀，这样子说出来让人觉得害羞。我托着脸颊甜蜜地笑，说起七海，房间还有窗外的世界还有spy先生在我眼中都一同变得无比柔软：“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们都是咒术师的话，也许将来会见面呢，接触之后你就会知道他是个非常温柔又非常值得信赖的人。”好像真的柔和下来的spy先生说：“是吗？我是不是该说句恭喜。”“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认真记下来的。”我开心地回答，“不管会不会再见面，我都会珍惜您的祝福的！”“明明是个刚刚对你进行死亡威胁的人？”他的语气闲适。“您也没有做什么嘛。”我眉眼弯弯，更加确定他就是在开玩笑。“虽说对您只是举手之劳，但是来自他人的好意总是令人喜悦的。”“所以，”我因为自己的话期待地扣住手指，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您会祝福我吗？”spy先生摆出悟先生看着我与七海牵手时的表情，然后翻了个白眼，看起来非常不乐意，转而改变话题提醒我：“说了这么多，那悟呢？”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呼唤悟先生的语气如此熟稔，但是想到悟先生比他更甚一筹的自来熟，也没怎么在意：“悟先生是我和七海的朋友。”spy先生和我安静地对视片刻：“没有了？”我努力从塞满七海的脑子里揪出一些属于悟先生的词，难得在背后讲别人的坏话：“他有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像小朋友，需要成熟的人包容。”比如我，还有七海。“还有、还有。”我晃晃脑袋，“是最强、这个有点像废话……总之他是个好人。”“头一次听到这种评价。”他神情一言难尽地复杂。我认真地反驳：“是真的。”“悟先生像电影里面的英雄，感觉随随便便就可以拯救世界，我认识的咒术师们也都是这样的好人，我很喜欢他们。”也许因为对面也坐着一名咒术师，我回想起许多同硝子小姐、悟先生还有七海相处的画面，才发现最近已经发生这么多的事情。spy先生一副无趣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反而若有所思地倾听着。也许是个有点别扭、其实意外喜欢听别人讲话的人？见他这样，我也来了聊天的欲望，如同往常与客人交谈一般，信口聊起一些不能随便讲给普通人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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