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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1页）

侍者上茶。用了精致的玻璃壶、玻璃杯。好不好喝不知道，至少占了很好看这一桩。

祁栋对这些无可无不可，确切地说他基本上没接触过，所以没有喜恶；不过正因为以前没碰过，这会儿瞧着就有几分新鲜，所以祁栋听着那咦咦呀呀的、瞧着那举手投足的做派，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夏晓雪也是看个热闹的，悠然闲坐，取了一杯茶暖手，伸开腿、舒舒服服晒着玻璃窗外透进来的太阳。

而后祁栋找夏晓雪当google去了‐‐他听得明白眼前这几句，但不知道前后文儿。

&ldo;这到底唱的什么？&rdo;

&ldo;《双官诰》。碧莲版的。&rdo;

&ldo;讲的啥？&rdo;祁栋之前切磋多了，已经大致摸到了夏晓雪的性子，知道这娘儿们其实压根不介意细枝末节，言谈之间早不拘束了，当下毫不客气，&ldo;说话别说半句，咱就一介武夫&rdo;

夏晓雪从善如流：&ldo;男人出远门，因为有仇家，加上狗血巧合，误传了消息回家，说是人死了；于是老婆和小老婆改嫁，而通房丫鬟守节，并养大儿子、供其读书；结果最后父子都当了官，两份官诰都归了那丫鬟。&rdo;

&ldo;……你会爱听这个？&rdo;

&ldo;听着玩儿的。也不是没一点儿看头。&rdo;

&ldo;这能有什么看头？&rdo;

&ldo;首先，文采不错，作为封建社会宣传主流价值的洗脑作品，比我们小时候读的雷锋故事好一些‐‐而且雷锋是纪实文学悲剧作品、它至少是个浪漫主义的喜剧。&rdo;

祁栋莞尔，当即捧场：&ldo;有道理谁要看悲剧啊&rdo;

&ldo;那是。&rdo;夏晓雪应得自然极了，&ldo;其次，这说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女人靠男人没准儿就下场凄惨，要靠娘家、靠自己‐‐你看那俩改嫁的都是有娘家的。何况人生在世，别说就那么两个官诰了，哪怕二十个二百个，又怎么抵得上几十年天伦之乐？只是可怜那当丫鬟的，有卖身契捏在主人家手里，想再找一个也不行，压根没得自己选。何况她这样儿的身份，再嫁也没好的。剧本里对这个避重就轻了。&rdo;

祁栋洗碗是洗不干净，可他心地又不坏，所以祁栋听了失笑：&ldo;是该改嫁，守着太造孽。不过，其实那男的也是身不由己。&rdo;

&ldo;你想多了，我又没说他坏。&rdo;

&ldo;唔。还有再次不？&rdo;

&ldo;再次？有啊。还好我没生在古代‐‐&lso;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rso;，多么幸福。&rdo;

祁栋大乐：&ldo;那是&rdo;

……

他们两个在那儿闲扯还没完，一个二十六七、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欠身打招呼，恭谨而热情。

&ldo;雪姐，好久不见您来。中午还是老四样？&rdo;

夏晓雪朝祁栋一示意：&ldo;那些有点腻了。把单子给这位。&rdo;

祁栋在一旁忙着恶寒‐‐这个男人明明比夏晓雪大，这一声&ldo;姐&rdo;居然叫得出口男人看了看祁栋，微微犹豫了一瞬，重又望向了夏晓雪：&ldo;四色单也拿来看看？&rdo;

夏晓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甚至都不曾将目光从台上收回来，只是道：&ldo;阿齐，你有心了。&rdo;嗓音温和，听不出什么怒意。

然而，就这淡淡六个字，却仿佛有千钧重‐‐阿齐惶然低下头去，脑门上&ldo;唰&rdo;冒出了一层薄汗。

祁栋瞅得清楚，目瞪口呆。

171、寻补中

这是秋天

十月下旬

凉慡得很呐

祁栋心下不忍。

很不忍格外不忍

‐‐人高马大一爷儿们多没脸儿

可祁栋又不知道那&ldo;四色单&rdo;到底是什么，不好贸然解围，所以祁栋不知道怎么办了。

幸而夏晓雪说完只是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不过一秒半的功夫，便再次开了口：&ldo;算了‐‐这次头一回，你也端人饭碗。&rdo;

端人饭碗，归人管、受人气，还免不了为难。

阿齐透出一口气，祁栋瞧着他是想道歉说&ldo;谢谢&rdo;之类，夏晓雪却已经略一竖手，预先止住了阿齐：&ldo;行了。&rdo;

阿齐重重一颔首，去取了菜单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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