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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封岌拿了一块佛子笑来尝，不甜，却有沁香慢漾。就像她不笑时的样子，清清冷冷如枝头雪。

他再尝一块莲花酥。莲绽的形状，隐约有她笑时的潋滟柔美。

那种不知名的碧绿糕点是软的，入口即化。大概是错觉，封岌尝出了一点她身上的软滑。

半晌，他说：&ldo;不错。&rdo;

沈约呈在老夫人这边看见了寒酥送去的糕点，他以为自己也会收到。他兴高采烈地回去，小厮却对他摇头。

&ldo;表姑娘没派人送过东西。&rdo;

&ldo;怎么会呢?&rdo;沈约呈不敢相信。他以为他会收到的……

最初，寒酥做点心确实是为了给沈约呈那份生肖砚回礼。只是一日之间……

若不是她前一日已经吩咐人备了一部分食料，寒酥也不会做这次点心。既然已经提前准备了，她今日还是按照计划做了点心，免得令人诧异。却并非府中各处都送，只给长辈和几个孩童送去。

最用心做的莲子糖心糕，留给了笙笙。

她看着笙笙一口一口地吃着，细碎的甜屑沾了满嘴。她眉眼温柔，拿帕子动作轻柔给妹妹擦嘴角。

&ldo;好吃吗?&rdo;寒酥问。

&ldo;嗯!&rdo;寒笙使劲儿点头。她又摸索着去拉姐姐的手，问：&ldo;是什么颜色的呀?&rdo;

味道可以尝、形状可以摸，颜色却不得知。

寒酥脸上的笑容微凝，她说：&ldo;鹅黄色。小时候给你做过的，很鲜艳的黄色呀。&rdo;

在寒笙还未盲时，寒酥给她做过。那时她小手捧着一个莲子糖心糕，奶声奶气地说：&ldo;黄的!甜的!软的!&rdo;

寒笙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空洞的眼中浮着迷茫。

&ldo;我不记得了，姐姐……&rdo;她小声说。

寒笙三岁盲了眼睛，那些曾经看过的颜色已经在逐渐被她忘却。

寒酥轻启了唇，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好半晌，她才用温柔的语气劝慰：&ldo;治眼疾很厉害的胡大夫年底一定会回京，到时候带笙笙治好眼睛，笙笙就能自己看见啦。&rdo;

寒笙笑出一对小虎牙。她伏进寒酥怀里，小手抱着姐姐，努力回忆姐姐的模样。她什么东西都可以忘记样子，可不能忘记姐姐的模样呀。

翠微从外面进来，瞧着抱在一起的姐妹两个，在心里感慨姐妹两个感情真好。

&ldo;娘子，三夫人身边的人过来了，喊您过去一趟。&rdo;翠微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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