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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时间还早，他到吟艺楼时，沅娘还没起身。得了禀告，她赶忙穿衣梳洗，将人请进来。

她抬眸望过去打量，瞧出封岌眼底青色，了然将军昨夜当是没睡好。她倒一杯热茶，柔声：&ldo;将军今日来得早。&rdo;

封岌在椅子里坐下，问：&ldo;有新曲吗?&rdo;

&ldo;有。&rdo;沅娘道，&ldo;昨儿个新得了一首词，连夜谱了曲，只是还未斟酌修改，可能尚有不佳之处。冒失献丑了。&rdo;

她去抱她的琵琶，坐在半开的支摘窗下，指划琴弦，琵琶音起，凄清感慢慢在整间雅室溢散。

在琵琶声中，封岌好像看见了那一日在鸾阙园时的寒酥‐‐周围珠围翠绕，唯她清雅而立抬眸与枝头雪互赏。

一曲终了，封岌仍旧不动不言。

沅娘却略皱眉，觉得有个音似乎可以改得更好。她重新弹唱一回，又做了小修。

这第二遍聆听，却让封岌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的词不仅凄清孤傲，似乎还藏着一股决然。

封岌皱眉。

她要干什么?

晌午，封岌才离开吟艺楼。

云帆和长舟跟在他身后，云帆嘀咕：&ldo;这不是回府的路啊，将军要去哪?&rdo;

长舟提点：&ldo;清丽苑。&rdo;

云帆&ldo;咦&rdo;了一声，问：&ldo;将军什么时候说的?&rdo;

长舟瞥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是真傻。

清丽苑沿江。封岌在清丽苑的一间雅间里，临窗望江。唱曲从别的雅间传进来，他这里却是一片安静。

他的为人，即使是陌生人也不可能不管不顾。何况是寒酥。他不可能置她于不顾，多少还是对她有亏。

可他也确实不理解她的执拗，争执过后，他气愤之余也想看看她还要倔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来赴约，然后去当五皇子三十余个小妾中的一个?

后来隔壁慢慢热闹起来‐‐那是五皇子定好的雅间，他已经到了。

此时，寒酥正在家中写词。

写文作词这种事，灵感总是突然而至的。

她伤口简单止了血，并没有再上药。写词的专心致志，让她连疼痛也暂时忽略了。

一首词写完，寒酥身心舒畅。她从思绪里抽神，才听见小声的啜涕。她转过头，就看见翠微一张哭花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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