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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中书令还能指着鼻子骂人而不是在靖王府外找根柱子寻死,那么说明这事儿至少没有想象中的难棘手。
凌砚行素来能屈能伸,只是近几年一直在京城需顾及皇室脸面,他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下流的手段。
阴差阳错将中书令派来的刺客当成托,在胸口留了个窟窿,看来他能借题发挥了。
沈阳愈一顿炮语连珠,赌的就是靖王不敢对他如何,否则若为了三言两语就要将他一家抄家降罪,他儿子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临了恶狠狠的瞪了靖王一眼,沈阳愈抓了沈木鱼就走。
三名尚书大人大眼瞪小眼,露出崇拜的目光目送中书令远去:沈大人,吾辈楷模!
宫中还有事,知道中书令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宠的没边,不会对他怎样,凌砚行便先进了宫,左右他也得准备准备,才好去沈府舌战大儒。
沈木鱼则被五花大绑的绑回家,一路嚎着冤枉,遇上匆匆赶来的谢观雪,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打手拎走了。
谢观雪快速往他袖中塞进了什么,一阵挤眉弄眼,沈木鱼没接收到死党的暗号,直到一条冰凉的东西熟练的缠上了他的手腕,亲昵的蹭了蹭。
小白!
沈木鱼眉间一喜,腰杆瞬间挺直,谢观雪你懂我!
沈木鱼三个打手打包扔进祠堂,扯着嗓子嚷嚷企图想叫沈夫人来救命,奈何嚎了半晌也没人来,只有他爹阴沉着脸,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踩着稳稳的官步跟了进来。
下人被遣退了出去,关上门。
沈木鱼咽了咽口水,嘟囔,“爹,我是清白的。”
“呵呵。”
沈阳愈冷笑,“清白到人家床上去了,怎么,靖王府穷的揭不开锅了,连两间房都开不起。”
他先前还想,凌砚行就算再过无耻,好歹也是皇室,礼义廉耻至少应是守的。
先前还对黎怀安信上所言抱有怀疑,但自那三个刺客回来后同他一五一十的禀报所见所闻,他就知道,黎怀安还是写的保守了。
那为老不尊的老混蛋不仅把他单纯的儿子拐上床,还夜夜笙歌,花样多着呢!
他这儿子傻的能被一个小小太监耍得团团转,哪是凌砚行那只千年老狐狸的对手,随便两句话替人卖了还能帮人数钱,这么些天过去,别说清白了,只怕生米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也就这傻小子还以为靖王好,胳膊肘往外拐!
他沈家的香火啊!
沈木鱼却大惊失色,吓得头发都倒竖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沈阳愈心道果然是一直就睡在一块了,刺客没有撒谎,指不定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鬼鬼祟祟的背着他搞在一块了!
深吸了一口气,念着夫人先前的千叮咛万嘱咐,和沈木鱼那副唇红齿白的俏模样,沈阳愈到底狠不下来心来打他,冷笑连连:“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木鱼捂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只是沈老头的床非比他的床,他爹的床是动词,毕竟他爹黄眼看人基。
沈木鱼脸白了又红,支支吾吾的找补:“爹你想到哪去了,我们……我没有……你想的那样!是江州太危险了,才,才住一间的……”
沈阳愈是不信的。
沈木鱼急了,“我发誓!不然我就天……”
沈阳愈急急制止了他,皱起眉:“他不曾欺负你?”
他爹的欺负也不是一般欺负,沈木鱼心虚又羞涩的点点头,“没呀。”
看来是欺负了,但没欺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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