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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若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额头上滑落三道黑线,挑眉看向那人,“所以,老板的意思这酒水中有毒?”
男子目光轻垂,看着她悠然自若的神态,眉峰溦敛,“姑娘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闻言,云千若转了转眼珠子,神秘兮兮的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这酒水中不会真的有毒吧?”
男子的神色看不出一丝端倪,“而姑娘已经喝了。”
“吱吱吱吱——”
桌子上啃茶壶的白耗子嚎叫一声跳起来朝男子扑去,张牙舞爪,目露凶光,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
然,半空中却被云千若伸手给揪了回来,某耗子立刻蹬腿,“吱吱吱吱——”
让鼠大爷去咬断他的脖子!
云千若嘴角微抽,伸手顺了顺它的白毛,安慰,“稍安勿躁,你又没喝那酒,激动什么?”
闻言,某耗子两眼一翻,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云千若,“吱吱吱吱——”
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都要被人毒死了还这么迟钝!鼠大爷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笨的人!
听懂它鬼嚎的意思,云千若眉心一阵轻跳,连小心脏都在风中抽搐了下。
扶不起的阿斗……
和她有啥关系么?
嘴角抽搐了半晌,云千若对它竖起了中指,“你,果然是只恨有文化的老鼠,前途无量!”
看着那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某耗子顿时双眼圆睁,“吱吱吱吱——”
你是不是笨到伸错手指了?不是应该伸出老大的么?咋变成了小三?!
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青衣男子已经转身回了竹屋。
而暗处的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之后,眼中划过一抹阴冷之光,转身离去。
竹屋里的一众灰衣人已经喝起了酒。
“堂主还真是的!一个黄毛丫头而已也用得着咱们这么多弟兄出手?”
“就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咱们弟兄太屈才了!”
“不知这丫头是何来历,年纪轻轻就得罪了人!”
“管这么多作甚,咱收了人家的银子只管杀人就是!”
男子在竹舍一角悠然煮茶,耳边听着众人的议论,目光却穿透窗格看向坐在凉亭中的云千若,清朗如星的眼眸中染上几分悠远的深邃,依稀间,仿佛跨越了久远的时光无声追忆。
凉亭中,云千若倒了一杯酒递给桌上的白耗子,而它却抖着一身的白毛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吱吱吱吱——”
你是想毒死鼠大爷么?鼠大爷风流倜傥年少轻狂都还没有找到鼠妹妹哪能这么轻易死?
云千若斜了它一眼,撇撇嘴,“不喝啊?那算了!”
说完她就将杯子举到了自己面前,低头抿了一口,一脸的享受,“啧啧!真是好酒啊!”
某耗子看得心痒难耐,内心无比纠结,虽说生命诚可贵,可这美酒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话说,她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着呢,兴许,那毒酒根本毒不死人……
思考的同时某耗子已经缓慢向前爬去,小爪子伸向桌上的酒壶……
眼看着它就要抓到,却惊觉一股狂风呼啸而来,一柄弯刀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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