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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竟有种果然如此的安心感。

宋问眉毛一挑。

怎么没有炸毛？

冯文述起身求教：&ldo;请先生直言。&rdo;

&ldo;这篇文章，若让我来判分。全部零分。&rdo;宋问提起李洵的卷子，到他面前道：&ldo;只有李洵，我会给你六分。&rdo;

李洵接过：&ldo;学生自认，并无多少出彩之处。&rdo;

宋问道：&ldo;不是因为你的文章出彩，只因为你是御史大夫之子。&rdo;

李洵怒然起身：&ldo;先生，慎言！&rdo;

&ldo;因为你是御史大夫之子，所以来日你前途无量。你只要开口，你说他们错，他们便是错。因为你官大，他们只能受罚。&rdo;宋问道，&ldo;所以你今日所写这篇文章，倒不全是空谈，尽是放屁。可如果，你和他们一样，那你的分，也会和他们一样。&rdo;

李洵直接将纸撕了，丢到一旁：&ldo;请先生明示。&rdo;

&ldo;明示？这事不需我去明示。我只要你们，做到&lso;设身处地&rso;这四字。&rdo;宋问回身道，&ldo;若今日，你们是守城门吏，现有两条路给你走。一！违抗军令。不忠，不义。二！见死不救。不仁，不孝。现也有一群正义凛然的学生在后面催着你走，你们选哪条？&rdo;

众生沉默。

&ldo;孟为！&rdo;宋问点道，&ldo;你选哪个！&rdo;

孟为沉默。

宋问却不给他机会：&ldo;说！&rdo;

孟为道：&ldo;学生哪个都不选。&rdo;

&ldo;好！那因你未司其职，百姓硬闯入城，终被你同僚击毙于城门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四个全占！你还累你的同僚也要担上不孝的罪责！&rdo;宋问指着他道，&ldo;无论作为还是不作为，那群学生都要将你们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仔细想想，你做错了什么？执军令是错，还是心怀犹豫是错？&rdo;

孟为埋头道：&ldo;先生，我错了。&rdo;

&ldo;认错，认错抵消不了你对他人的中伤。&rdo;

学子弱弱道：&ldo;莫非就没有第三条路走？&rdo;

宋问转向他：&ldo;他不过一小小门吏，何来第三条路？你说，你倒是给他指条明路！&rdo;

那学子别开视线：&ldo;暂未想出来。&rdo;

&ldo;那很好啊，暂未想出来，先给他们打了罪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吧？&rdo;宋问骂道，&ldo;你以为你谁啊？公理，律法，还是圣人，天道！&rdo;

班内再次沉默。

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觉着她不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飞速在脑海中，给自己整理思路。

宋问望着一众黑压压的脑袋，喊道：&ldo;都抬起头来！盯着桌子做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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