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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第2页）

白音单膝跪下，恳求说：&ldo;大王子，让我和您一起上战场吧?我是您的侍卫，我的职责是保护您。我不怕死!&rdo;布和和其他几个人也跪了下来，说着同样的话。

阿格策望日朗挨个亲手扶起他们：&ldo;我知道你们是准噶尔最勇敢的战士，所以，我让你们帮助额尔齐布去做最重要最困难的事。其中一件就是保护王妃。&rdo;回头望了一眼站得镇定笔直的妻子：&ldo;她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rdo;

转向伤感地缩在后面的敖其尔：&ldo;你觉得过去辜负了王妃，现在开始好好补偿吧。尽到你的职责，保护她。&rdo;

敖其尔抬起头，激动也惭愧：&ldo;大王子，让我去打俄国人吧?那是我最好的归宿。&rdo;

&ldo;不，敖其尔，你没上过战场。你的才干留在王妃身边更有用。你是父亲，应该保护好你的孩子，还有其他孩子。帮着王妃，为他们找到出路。&rdo;指了指另一边的战士：&ldo;他们中不少人和你一样，也是父亲，也有年幼的孩子。&rdo;

一双双信任希翼的眼睛望过来，敖其尔了解了自己的使命：&ldo;是，大王子。我的血会为那些孩子流尽。&rdo;

阿格策望日朗走过去，从几个战士身后把阿格斯冷拉了出来：&ldo;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rdo;

&ldo;可是，大王子，父亲‐‐&rdo;

&ldo;你要留在你母亲身边，和你弟弟一起，保护她，不要再让她受伤。&rdo;

阿格斯冷垂头丧气地站到哈尔济朗身边。楚言走过去，一手一个拉起两个男孩，沉静地望着丈夫，和他身后那些男人：&ldo;我们等着你们回来。&rdo;

阿格策望日朗点点头，最后望一眼妻儿，跳上黑马，大刀出鞘，高举到空中：&ldo;出发!&rdo;

百多匹战马踏尘而去。余下的人听见一个轻柔而有些低哑的女声坚定地说：&ldo;他们会回来。他们是最勇敢的准噶尔人。没有人能打败他们!&rdo;

停了一下，这个声音又说：&ldo;我们，也准备出发吧。&rdo;

离（结局a）

第二天，阿格斯冷还是趁夜悄悄走了，给图雅和哈尔济朗分别留下一封信。

给哈尔济朗的信中，阿格斯冷让弟弟替他请求楚言的原谅，要弟弟保护好母亲，听她的话。楚言默默读完，叠好还给哈尔济朗，微笑：&ldo;我知道了。我原谅他。&rdo;

阿格策望日朗之于阿格斯冷，有点像她之于水灵，不仅是收养人监护人，是父亲，是榜样，是信仰，甚至，是神!比起哈尔济朗，阿格斯冷更加努力做一个好儿子，更加渴望得到阿格策望日朗的肯定和喜爱。尤其，水灵死了，他亲手杀死可能是自己生身父亲的两个男人，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心目中的父亲和英雄。此时生生把他拉回来，也就等于永远将他禁锢在悲伤和自责中。

一路快马疾驰，翻越天山，走了十多天到达阿克苏。担心被策妄阿拉布坦寻到哈尔济朗，楚言命白音布和带着一半的人直接护送他去疏勒的农场，自己化装成回人仆妇，随额尔敦扎布去行宫做些安排。

哈尔济朗不肯走：&ldo;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这次，我绝不离开你。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妈妈，我会和爸爸和阿格斯冷一起上战场。&rdo;

楚言叹息着劝说：&ldo;哈尔济朗，你已经是大人，不再是孩子。大人不能完全凭自己愿意和高兴做事情，大人需要负担责任，需要根据情况作出对人对己最好的选择。你不但是妈妈的孩子，也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不在的时候，你要代替他，承担一部分他的责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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