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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有什么可揣测。&rdo;罂不以为然，&ldo;王子救了我便住进去。&rdo;

&ldo;现下呢？&rdo;

罂眨眨眼睛：&ldo;伤愈了就回来呗。&rdo;

册癸拉下脸：&ldo;我救了你你也不说实话。&rdo;

&ldo;是实话。&rdo;罂笑笑，&ldo;那可是王宫，我一个作册怎可说进就进。&rdo;

册癸狐疑地看她。

这时，二人已经走到宽敞处，行人巫师三三两两，都是庙宫里的人。册癸不再与罂笑闹，收起脸色，昂首挺胸。

&ldo;册罂。&rdo;册癸送罂回到庭院的时候，他想了想，忽然问，&ldo;你可曾同我问起妇妸？&rdo;

&ldo;问起过。&rdo;罂点点头。

&ldo;你那时问得不清不楚，我未料到你原来是问十年前那个妇妸。&rdo;册癸道，&ldo;妇妸我知晓，那可是个名人。&rdo;

罂心中一动，睁大眼睛望着他。

册癸道：&ldo;当年后癸离世，天子择后，命各方献女，妇妸就是其中之一。彼时，后辛和后妌都还是天子的王妇，而妇妸来到大邑商之后，天子竟独宠妇妸。彼时他新修了一座宫室，据说是特地为妇妸建的。&rdo;

罂听着，只觉心跳隐隐。

&ldo;而后呢？&rdo;她问。

&ldo;就在人人以为妇妸将为王妇之时，天子却突然把妇妸赐给了睢侯。&rdo;

罂讶然：&ldo;为何？&rdo;

册癸扬扬眉梢：&ldo;我也不知。那之后不久，后辛当了王后，她故去后，后妌也当了王后。&rdo;说罢，他盯着罂，&ldo;我后来想起，你是睢人，那妇妸……&rdo;

&ldo;是我母亲。&rdo;罂老实道。

册癸瞪起眼睛。

罂苦笑：&ldo;我幼时痴傻，母亲很快故去，这些我全然不晓。&rdo;

册癸颔首，片刻，却露出些同情之色：&ldo;册罂，我知晓你为何不曾留在宫中了。&rdo;

&ldo;为何？&rdo;罂问。

册癸叹口气，看着罂的目光变得怜悯：&ldo;我听说当年，后辛和后妌深恨妇妸，如今……&rdo;他别有深意地撇撇嘴角。

罂的目光微微凝住，没有说话。

夜晚，月亮露出椭圆的脸，庭院里，蝉鸣仍然响亮。

庙宫晚上要行祭，巫女们都不在。

罂一人坐在阶前，指间夹着刚刚扯来的半截糙梗。

她望着天上的星斗，一闪一闪，盯久一些，可以发现更多不易察觉的星光从月亮后面显露出来。

早在莘国的时候，罂走出庙宫，常常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那是妇妸的女儿。那时，她只知道妇妸是莘伯的妹妹，嫁给了睢侯。而到了睢国，她又忽然发现妇妸在那里有更多的意义，人们听说她是妇妸的女儿，目光里总有异样。

今天册癸对她说的那些话，其实罂早猜测到了七八分，只是没想到妇妸曾经在大邑商如此风光。

&ldo;……后辛和后妌深恨妇妸……&rdo;册癸的话犹在耳旁，徘徊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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