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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2页）

怪不得提到这首歌时闻又夏的反应那么有趣：尴尬，害羞，还有点不可名状的期待。

&ldo;……野啊。&rdo;顾杞一开口就把舌头咬了，忍着痛，&ldo;嘶……主唱，你确定?真要这么直接吗?&rdo;

做过太多次心理铺垫，邱声反而不在意地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我觉得不太好，当然，这是我觉得。&rdo;顾杞挠了挠侧脸，&ldo;可能我和你们相处得太久，一听就知道是你……两个男人，总有点……那个，对吧。&rdo;

邱声不语，片刻后转向装聋作哑的某人：&ldo;你有想法吗?&rdo;

闻又夏放下手机：&ldo;有一些。&rdo;

邱声点点头：&ldo;说。&rdo;

&ldo;……不太好说。&rdo;闻又夏顿了顿，&ldo;要么再给我听一遍。&rdo;

录音怎么来的，这首歌的deo如何在他们一天一天的交缠中逐渐诞生，又如何起源于五年前的雪夜，没有人比闻又夏了解得更深刻。

邱声不信他记不住，为什么还要放第二遍?他观察闻又夏的表情，试图找出对方真实想法。他们过去聊编曲时总会吵几句，现在不吵了，别说顾杞，邱声都有点不习惯。他做好了闻又夏反对或挑刺的准备，但对方微蹙眉心，手指不时随节奏按几下手机边缘，整个过程甚至是宁静而安谧的。

等听完，闻又夏比先前自然不少：&ldo;我觉得不用重录。&rdo;

&ldo;为什么?&rdo;

闻又夏简单地说：&ldo;感情不够。&rdo;

邱声几乎哑然失笑，闻又夏到底懂他的纠结。

以前那版的制作理念虽然粗糙又露骨，却和《飞鸟》创作时的热忱、勇气与激情完美贴合。如果再录，哪怕音效到位了，但呼吸频率失掉自然，刻意为之更让听众觉得匠气。如果非要回避它的原风格，大可以像&ldo;看演出&rdo;那个不插电的版本一样编成恬静梦幻的小情歌，也更偏流行，好让人接受。

如此一来，邱声又觉得失去了《飞鸟》的意义‐‐那只鸟是他爱闻又夏付出的伤疤，它穿梭在两人之间，徘徊着，直到闻又夏终于看见。

闻又夏说&ldo;不用&rdo;，邱声更像得到了某种支持，霎时有了底气。

于是先前的犹豫、纠结一扫而空，邱声托着下巴：&ldo;其实我也觉得再重新制作未必有那么好，而且还……挺麻烦的。&rdo;

他点到为止，但闻又夏到底和顾杞有同样的担心，提醒道：&ldo;不过可以稍微小声一点。&rdo;

邱声问：&ldo;哪儿?&rdo;

&ldo;就用呼吸，水的效果……那几声……&rdo;他思索了一下措辞，&ldo;反正你找个地方塞进去，用鼓点盖一盖就没那么明显了，他们听得出来那就，再说吧。&rdo;

邱声目不转睛地盯着闻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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