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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诛杀（第3页）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圣殿去杀巨灵人是千留的手笔。

他用最后一丝希望和千留见面，得到的只有那人一句：“你是谁？”

塔特尔的心都凉了。

他恨。

他恨不得要将千留抽筋扒皮，让他也尝尝自己的感受。

想到这里，塔特尔用眼角微微瞥向古来，他的眼睛很漂亮，不同于西方人的那般深邃，却带着些混血的细长。

这并不是塔特尔的长相，而是他在现实中的模样。

他有些暗暗吃惊古来的耐心，即便是如此，也能忍着不将底牌放出来。

“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塔特尔的身躯慢慢软化变形，最终成为一滩蠕动的黑色液体。

他的眼睛看向上空，即便有着天花板的遮挡，他也能很清楚的看清楚天空中漂浮的一个男人，那男人拿着一块手镜，身穿白色神父服，整个人在阳光下反射着点点的光晕。

“你不要去相信千留，他不是好人。”

黑色的权杖渐渐与塔特尔融为一体，仿若神明的威压自上位者那里传出，塞万纳里彻底吃撑不住，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膝盖处被折断的骨头所穿破。

“我与他是交易。”古来犹豫了下，开口说：“你对加西亚……你有没有真的在意过他？”

“嗯？”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塔特尔所变身的液体发出爽朗的笑容，随后又肯定道：“你对他怀有同情。”

“你竟然会对他怀有同情？！”塔特尔越笑越厉害，黑液不停的晃荡，隐约有崩溃的迹象，“真是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你这种人！”

“我不想杀你了。”他说：“我要看看你最后到底能走到哪里！”

他朝着塞万纳里走进，将他吞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对加西亚的感受……”塔特尔认真的想了许久，又朝着梅丽娜而去，“我欣赏他的聪慧，他是个正直善良又有些笨的傻瓜，他越是无条件信赖我，我就越是想要摧毁他。”

“安德古拉那里是我故意引他去发现的，当年那个字让千留有了成神的机会，我想利用他也造出一尊神明，这样的话，千留就会有再次出现。而且加西亚他根本对我不设防，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没有任何愧疚。”

“不只是他，这些年我已经杀了很多像他这样的人。”

“每一个，我都不后悔。”

“最后一个问题。”古来说道：“我叫醉光阴，你呢？”

塔特尔沉默许久，才哑声道：“星海。”

“我明白了。”古来笑了起来，“谢谢你的解答。”

他的手按在心脏上，拼图的最后一幕已经被合上，他将金鳞拿出来，划开手掌，把血滴了上去。

“以至高神安德古拉之名。”古来说：“请诸神诛杀塔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