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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一百四十五章（第3页）
“那接下来怎么办？”
“查。”要时目光坚定，“查出他们三个人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查出高辉到底有没有参与那起事件，查出章洋到底有没有撒谎。”
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而在这片光海之下，隐藏着的，是更深的阴影。
人潮人海，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要时回到办公室时，已是深夜。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像是永不疲倦的眼睛，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坐在办公桌前，将章洋和徐奕儒的资料摊开，仔细比对着两人提供的信息。
戚风也还没走，正靠在窗边翻看袁全海和李成辛的旧案卷。
“你觉得徐奕儒在隐瞒什么？”戚风忽然开口。
“他太冷静了。”要时轻声道，“一个曾经因为一场意外而放弃梦想的人，不该这么冷静。除非……他早已接受了某种结果，或者，他早已找到了答案。”
戚风点头，“他的确知道得太多，但说出来的却太少。”
“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要时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法医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老张，能不能帮我查一件事？”
“你说。”
“袁全海的妹妹，当年那具尸体，有没有做过二次解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是说……你们怀疑那起自杀案有问题？”
“不是怀疑，是必须查。”要时语气坚定，“如果当年的死亡原因被掩盖了，那现在发生的这些案子，可能都跟它有关。”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调档案。”
挂断电话后，戚风看着要时，“你是不是已经怀疑，袁全海的死，不只是因为高辉？”
“不止。”要时缓缓道，“如果当年那起事件背后有隐情，那么袁全海、李成辛、高辉，甚至徐奕儒和章洋，都可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戚风皱眉，“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也许是，也许不是。”要时站起身，走到窗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第二天一早，张法医传来消息??袁全海的妹妹当年的尸检报告中，确实存在几处疑点。
“首先是伤口的位置。”张法医一边翻看报告一边说，“她死于割腕，但伤口的方向和角度，不符合自杀的常规模式。其次，她的手臂上有几处轻微的擦伤，像是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说，她可能不是自杀？”要时问。
“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至少，有他杀的可能。”张法医顿了顿，“而且，当年的主刀法医，已经去世了。”
“有没有可能找到当年的其他证人？”
“有，但时间太久，很多资料都遗失了。”张法医叹气，“不过，我找到了当年参与解剖的学生名单。”
要时接过名单，目光扫过，忽然停在一个人的名字上??李成辛。
“他当年也在场。”要时低声说。
戚风一愣，“那他……知道多少？”
“我们得再去找他谈谈。”要时合上文件夹，眼神坚定。
李成辛见到他们时，脸色有些苍白。
“你们还是查到了。”他坐在病床上，语气平静。
“你当年参与了解剖？”要时问。
“是的。”李成辛点头，“但我没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知道袁全海的妹妹不是自杀，对吗？”
李成辛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是的，我知道。但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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