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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第2页）

两个少奶奶都是一怔，蕙娘见杨氏张口欲言，因忙道，&ldo;别说这儿，还有明儿冲粹园的摆设，你们要看随时都能来的，给我带个信就是了。正好秋天到了，在冲粹园赏月吃螃蟹，那是何等惬意……&rdo;

郑氏、杨氏对视了一眼，都有几分若有所思，杨氏点头笑道，&ldo;如此甚好。那我们也一起里里外外走一圈正好。&rdo;

蕙娘便带着她们绕了一圈立雪院，指点了一些风水学上的事儿，郑氏果然也听得十分专注：这种置办产业的事，虽然有老人帮助，但对于她们这样的少奶奶，也不算是什么轻省活计。一件事没想到，日后便许是麻烦，因此蕙娘的指点，对她们也不算是全无帮助。

这么绕了一圈下来，已快到午饭时分了，蕙娘自然要留饭，两人却都回说有事。杨氏道，&ldo;是真的有事，要陪着子去烧香还愿呢。&rdo;

蕙娘因也只能罢了，杨氏又笑问，&ldo;这次来怎么没看见权神医？&rdo;

蕙娘说来和她也算是投缘，只是她素性好强，也不愿当着人说私事，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话，郑氏还不着意，起身去净房了。杨氏却道，&ldo;别是吵架拌嘴了吧？&rdo;

蕙娘尴尬一笑，倒是没有否认，杨氏见了，便眯眼笑道，&ldo;哎呀，没料到权神医也是红尘中人，竟也会动气……&rdo;

她平时不露出来，其实似乎极善于察言观色，只看了蕙娘几眼，便又道，&ldo;唔，我猜这次子是有些理亏的，不然，不至于只是笑，却不说话……&rdo;

&ldo;我从前还真很少理亏。&rdo;蕙娘也就半推半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ldo;这一次，确实是有点不知所措――&rdo;

&ldo;我有时也老办些蠢事，或是老是任性，用沁哥的话说，这都是被他宠出来的脾气。&rdo;杨氏扮了个鬼脸，满不在乎地道，&ldo;有时候沁哥也有点动气呢，我就上去赖他、粘他……反正在他跟前，我也没什么脸面要顾。夫妻间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再大的事，脸皮一老也就过去了呗。再不成，那就……&rdo;

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ldo;瞧我就是多嘴――子心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有时我也挺羡慕你的，家里家外都那么能耐。我就不行了，没什么雄心壮志，就想过好我的小日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活活地……&rdo;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道，&ldo;可惜，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也并不容易。&rdo;

蕙娘心头一动，因道，&ldo;的确，你的志向，我是相当了解了。只是不知道桂少帅的志向又是如何――&rdo;

&ldo;嘘……&rdo;杨氏忙轻轻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有些尴尬地低声笑道。&ldo;虽说含沁现在品级是不比他叔叔差多少了，但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该如何说起呢……反正这称呼，可不能乱叫。桂家的少帅一定是二哥才对。&rdo;

皇帝一力抬举桂含沁，对桂含春虽也不差，却有冷热之分，当然不是没有自己的心思。蕙娘也会过意来，歉然笑道，&ldo;是我说错话了。&rdo;

杨氏吐了吐舌头，因道，&ldo;不妨事，好在子去了净房。&rdo;

她想了想，道，&ldo;沁哥其实也是挺有雄心壮志的，只是他的志向，毕竟碍于局势，不好尽力施展。因此便全力支持我的想法，将来如有一日他要尽情施展身手，我……虽然有些不舍，但肯定也是全力支持他的。&rdo;

桂含沁的志向，肯定是和武功有关的了，他要建功立业，就一定要拿人命去拼，桂少奶奶有所不愿也是人之常情。蕙娘若有所思，只点头不语，杨氏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才要说话时，忽然略带讶异地止住了步伐，将眼神投入了厢房。

蕙娘跟着她看去时，却见歪哥、乖哥同乔哥三人都簇拥在桂大妞身侧，看着桂大妞演算数学题，其中歪哥满脸官司，嘟嘟囔囔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乖哥懵懵懂懂只是凑趣，乔哥却听得很是认真。看得出来，桂大妞的注意力，泰半也都集中在他身上，两人说了一通，乔哥面露恍然之色，抓过笔就写写画画起来，蕙娘笑道，&ldo;哎呀，看来大妞是个好先生，倒是把他给教会了。&rdo;

杨氏收回眼神，侧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扑哧一笑，道，&ldo;可不是？我们大妞妞毕竟是做姐姐的人了，带弟弟也挺有一套的。&rdo;

蕙娘浅笑着将他们送走，到了晚上去拥晴院请安的时候，良国公还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ldo;这俩是来做什么的？&rdo;

蕙娘便把桂含沁要被提升的消息告诉良国公，良国公这才露出释然之色，笑道，&ldo;来找你问口风的了。&rdo;

&ldo;也是想知道日本的动向吧。&rdo;蕙娘道，&ldo;毕竟，他做了海防总督，以后少不得和朝鲜、日本打交道的。我这才回来，她知道我过去的，肯定要来问一问。&rdo;

至于朝廷里，倒不仰仗她作为情报来源，定国公肯定会派心腹回国报告，至于口径如何蕙娘就不知道了，这种都是直接和皇上对话的。不过，反正定国公没有嘱咐，她对外也就是实话实说。

良国公颔首道，&ldo;何止她要来问，估计皇上得了空，也要问你日本的事，现在他好像是希望有票号主动过去日本开拓市场――这里面的隐情，不知杨首辅清楚不清楚。&rdo;

两人短短交换过了讯息，都认可按兵不动的对策，蕙娘便回立雪院去吃晚饭，想当然尔，权仲白也没回来。乔哥吃过饭就回去了，倒是歪哥和乖哥一时都未就走，歪哥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蕙娘看到了，便笑着问，&ldo;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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