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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是第一席故意留下，想要给他们看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这幅画，我想带走。”
nbsp;nbsp;nbsp;nbsp;“可以。”
nbsp;nbsp;nbsp;nbsp;明蓝应了一句，过了几秒，毫无征兆地冒出一句：“我还要告诉你，那并不是你父亲，你更像你的母亲。”
nbsp;nbsp;nbsp;nbsp;祈长夜立刻转首：“您见过他们？”
nbsp;nbsp;nbsp;nbsp;明蓝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又或者，他只是失言。
nbsp;nbsp;nbsp;nbsp;祈长夜望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乌黑眼睛，眼中有细碎的眸光掠过，最终，又沉淀在墨色里。
nbsp;nbsp;nbsp;nbsp;他不再多言，只是对祈霁说：“走吧。”
nbsp;nbsp;nbsp;nbsp;祈霁望着他眸底的神色，扫了明蓝一眼，点头：“好。”
nbsp;nbsp;nbsp;nbsp;他上前一步，单手取下那个相框，又腾出一只手，牵住哥哥。
nbsp;nbsp;nbsp;nbsp;宋星星好奇地凑到明蓝身边：“大叔，你和祈哥长得好像啊，你是谁？”
nbsp;nbsp;nbsp;nbsp;明蓝：“鄙姓明。”
nbsp;nbsp;nbsp;nbsp;随后，他拔步走了。
nbsp;nbsp;nbsp;nbsp;宋星星：“……”
nbsp;nbsp;nbsp;nbsp;天塌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是传闻中的第三席？！这是他能随便见到的吗！
nbsp;nbsp;nbsp;nbsp;宋星星抱住脑袋，扭向一边，望见祈长夜清沉的眼眸。
nbsp;nbsp;nbsp;nbsp;他忽然想起来，他的祈哥，已经是第十席了。
nbsp;nbsp;nbsp;nbsp;这么一想，他也是坐席的朋友，见一见其他坐席也没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宋星星转眼天晴了，都不需要别人安慰。
nbsp;nbsp;nbsp;nbsp;祈长夜默然片刻，说：“今天的事情，不用告诉别人。”
nbsp;nbsp;nbsp;nbsp;宋星星小鸡啄米般点头：“祈哥放心，我连队长他们都不会说的！”
nbsp;nbsp;nbsp;nbsp;“最近少出门，别离开乌城。”祈长夜平静地说，“如果有任何人给你们分配任务，告诉我，不用理会。”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宋星星嘿嘿一笑，他知道最近是多事之秋，祈哥是在照顾他们。
nbsp;nbsp;nbsp;nbsp;交待完嘱托，祈长夜就带着祈霁离开了第一席府邸。
nbsp;nbsp;nbsp;nbsp;那幅画像被他放在家中，祈长夜与那双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眉眼对视片刻，转向身边的少年：“你知道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回来的路上，祈霁都没怎么开口，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此刻，他看着祈长夜，抬手，手背轻轻贴上油画。
nbsp;nbsp;nbsp;nbsp;“我有一些记忆，但，大多都只是片段，还无法将它们串联起来。”
nbsp;nbsp;nbsp;nbsp;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拂过油画中人的脸庞，明明没有碰到祈长夜，他的侧脸却好像同样落下微微的酥痒。
nbsp;nbsp;nbsp;nbsp;祈霁灿金色的眼眸一片温柔：“哥哥，现在，你会怎么选？”
nbsp;nbsp;nbsp;nbsp;祈长夜一言不发。
nbsp;nbsp;nbsp;nbsp;世界上很难有完全相像的两个人，更何况，在见到油画的第一眼，他就有种冥冥的直觉。
nbsp;nbsp;nbsp;nbsp;——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nbsp;nbsp;nbsp;nbsp;来自过去的油画，沉淀了至少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岁月——刚好，对上旧地球时代的覆灭。
nbsp;nbsp;nbsp;nbsp;如果画中之人的确是他，那意味深渊之底，他们所见到的末日既有可能是未来，更有可能属于过去——甚至，正是过去他们所遗忘的记忆。
nbsp;nbsp;nbsp;nbsp;在旧地球时代，他曾经死过一次，葬送于末日。
nbsp;nbsp;nbsp;nbsp;巨龙的遗骸，永沉深渊。直至祈霁苏醒，消弭不见。
nbsp;nbsp;nbsp;nbsp;那并非旧龙与新龙之间的传承，而是“重生”，世间唯此一条真龙，从头到尾，都是他。
nbsp;nbsp;nbsp;nbsp;都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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