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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她伸出小手来，放在大太太的胸前，做着顺气的动作。

&ldo;好孩子，好孩子……&rdo;大太太把殷觅棠抱得更紧了。

四奶奶和几个孩子干坐在一旁，像是摆设似的。四奶奶知道隔了一层关系，不吃这个醋。可是殷月妍不懂这些，她瞧着祖母抱着殷觅棠的亲昵劲儿，心里一阵阵不甘。都是孙女，凭什么偏心成这样？平日里吃的用的处处偏心，眼下又演出这么一场难舍难分的戏码。哼，祖母又不是就殷觅棠一个孙女！

于是，离开的时候，殷月妍疾走了两步，挽起殷觅棠的手，笑盈盈地说：&ldo;棠棠，姐姐和你一起走。&rdo;

&ldo;好。&rdo;殷觅棠愣了一下才点头。她心里不太明白，为什么关系向来冷淡的二姐姐忽然和她亲密起来。

殷月妍牵着殷觅棠小跑了两步，见赵妈妈稍微落后了些。她偏过头，看向殷觅棠，说：&ldo;四妹，你知道你娘亲为什么走吗？&rdo;

殷觅棠走了一路都在想二姐姐为什么突然对她亲切起来，猛地听殷月妍提到娘亲，殷觅棠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ldo;因为你是个女孩儿。&rdo;

殷觅棠的小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她隐隐约约好像听过类似的话。她还记得有一天听两个小丫鬟说什么&ldo;可惜四姑娘是个女儿身&rdo;，她没听多少，就被赵妈妈捂着耳朵抱走了。

&ldo;你忘啦？你的住处耳房里还有男孩子的衣服呢，那些都是当初祖母给外孙准备的。可没想到你会是个女孩儿。你母亲是被祖母赶走的。对，就是你万分喜欢的祖母，舍不得的祖母。&rdo;殷月妍笑得很甜。

&ldo;对了，姚家大姑娘对你很好是不是？你喊她什么？&rdo;

&ldo;表姑姑……&rdo;

殷月妍摸了摸殷觅棠的头，&ldo;是，现在是该这么叫。可你以后得改口，要叫她母亲啦。&rdo;

&ldo;不！我不喊别人母亲！&rdo;殷觅棠睁大了眼睛。

殷月妍笑得更甜了，&ldo;可是你母亲不喜欢你呀。&rdo;

&ldo;你胡说！&rdo;殷觅棠的腮帮子鼓起来，气鼓的。

&ldo;谁让你是女孩儿呢？因为你是女孩儿，你母亲也很失望。她不喜欢你，所以她带着你的两个姐姐走，把你自己丢下了呀。&rdo;

殷觅棠的眼睛瞪圆了，白白软软的腮也鼓圆了。

殷觅棠看见赵妈妈走过来了，也不再和殷觅棠多说，带着丫鬟，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

赵妈妈赶过来，见殷觅棠呆呆站在那儿，瞧出不对劲来。她忙问：&ldo;姑娘，二姑娘跟你说什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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