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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众将领的声讨之声更是激烈非常。对他喊打喊杀。
放下笔,苏景年看了看众人。得了她的眼色,议事厅内无人再敢冒然开口。
方才还异常喧闹的厅内瞬间寂静下来,众人耳边只得苏景年的脚步声。
从座位上起身,步下台阶,苏景年来到谷丰处。
“谷大人。本王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大人何以惊惧如此?”
谷丰满脸苦相,连连叩首,似在求饶。
苏景年笑了几声。那笑声之中无喜无悲,令人无法琢磨。
“想来也对,怪不得谷大人怕了本王的玩笑话。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约定俗成之规。不过,北域与西疆同属大齐,二国都只不过是南国的宗属之地罢了。严格究来,二国也不算是‘两国’。所以,如果本王随意给谷大人治个罪名,将谷大人杀了去。这般,也不算是坏了规矩吧。谷大人,你说呢?”
谷丰吓傻了,头都不敢抬,死命磕头。
看向脚边瑟瑟发抖的谷丰,苏景年很是无辜。
问道:“谷大人,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怎地不说话?自从大人进了议事厅,便是一言不发。这是什么道理?”
谷丰的身子定了定,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脸上的表情苦极了。
陈虎憋得辛苦,笑道:“谷大人,王爷问你话呢。你倒是回话啊,你哭什么啊?”
他话音落地,议事厅哄堂大笑。
本来谷丰只是急得红了眼,听陈虎这么一说,大家这么一笑。一介堂堂七尺男儿,西疆的使臣竟是真的委屈得哭出了声音。
他这一哭,议事厅中的笑声就更大了去了。
苏景年也笑了笑。
回到了位置上,说:“谷大人的哭声可真是洪亮,中气十足啊。”
谷丰这才发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是可以发声了的。
“诶,诶???我、我能说话了???”谷丰不太相信地说道。
王岚道,“恭喜谷大人。大人又恢复了‘能言善道’的风采了。”
姜宗伦笑他,说:“‘能言善道’,也该用在正地方。说些‘肺腑之言’才好。否则,怕是还敢在王爷天威面前,‘胡言乱语’一通。触怒天威,又得变回个哑巴了。”
谷丰大惊,连忙掩住自己的一张嘴巴。
“小人之心。”谏议大夫见谷丰一副鬼祟模样,忍不住斥他道。
苏景年摆摆手,众人不再言语。
苏景年亲自张口,问谷丰道:“谷大人。说罢,西疆所求,究竟为何?只要大人肯不再隐瞒、实话实说,本王保证,绝不为难于大人。如若不然,敬酒不吃,自有罚酒等着。只不过这罚酒的滋味,谷大人想必不会喜欢。”
事至如此,谷丰已无其他出路。
擦了擦泪水,谷丰很是小心道:“回王爷。吾主西疆王之真实所图,是欲迎娶北域九郡主殿下。吾主言,西疆与北域和亲一成,亲上加亲,两国结为友盟之国,永世共享太平之福。”
闻了谷丰之言,议事厅内顿起喧嚷之声。众大臣与将领无人不怒发冲冠,无人不气冲牛斗。
“放你他妈了个巴子的狗臭屁!!!”陈虎气甚骂道。
冲上台阶,提起谷丰,就要干他。
“住手。”苏景年呵斥陈虎。
拳住半空,陈虎怒视谷丰。
“放开他。”苏景年命令道。
有了苏景年的命令,陈虎只得不甘地扔下谷丰。
谷丰简直要被活活吓死。发了怒的陈虎,就像是山中食人的老虎一样。
趴在地上,谷丰不敢动弹丁点儿。
“滚回你的西疆。告诉你的主子,我北域即便是战至了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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