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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病倒（第2页）
林瑶光转头看到他满目苍老，手骤然一紧。
秦上砚以为吓着她了，抬起衣袖遮挡着：“吓着郡主了，我还是回屋去吧。”
“不是。”林瑶光立刻道，眼眸微微瑟抖，“秦先生，你是病了吗？”
秦上砚迟疑地放下袖子，“说来话长，不提扫兴的事。我来给郡主挂饵，保准钓到鱼。”
他一袭白袍纤尘不染，满头白发依旧，只是那面庞已老态。
秦上砚笑的很和善，“郡主试试。”
林瑶光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将钩子甩出去，望着湖面逐渐沉思。
她震惊的不是秦上砚老态，而是他老态的模样，很眼熟。
眼熟到，让她心惊抽搐的地步。
好似脚踏悬崖，让她提心吊胆又愤恨。
鼻端飘来焚香的味道，林瑶光不在意道：“秦先生熏的什么香，我今日睡得不好，先生推荐个试试。”
秦上砚闻了闻。皱眉道：“没有啊，我不爱熏香。”
林瑶光勾唇：“哦，可能是我闻错了。”
卫衡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几圈，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又上来。
秦上砚看着淡，但对上阿瑶时，就很不一样。
“郡主除了睡不好，可还有其他的不适？”秦上砚唯恐她是因为奴蛊原因，说着给她把脉。
秦上砚把着脉习惯性沉思，侧脸浸在秋风里，刺的林瑶光猛然收回手。
“郡主，”秦上砚一愣，仰头看着她。
卫衡丢下鱼竿过来，“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秦上砚摇摇头表示不知，却见林瑶光睁着眼发愣，两人连连呼喊都没反应。
林瑶光眼眸有些干，她垂下眼帘推开卫衡，“我，我府里有点事，事。”
她话说得不利索，转身匆匆离开。
卫衡看了眼秦上砚，秦上砚眨眨眼：“我就是把脉，没做别的。”
卫衡眯眼仔细打量他，“侧过去。”他抬手将秦上砚身子侧过去，刚才阿瑶就是这个角度看了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衡王府门口，王虎正跟卫玲珑坐在台阶前说话，就见一道身影窜过去。
王虎瞥了眼没在意，卫玲珑小声道：“刚才，似乎是瑶光郡主。”
王虎听了抬头看着人进了郡主府，接过卫玲珑手里的水喝了口，“没事。”
夜里，秦上砚对着镜子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他是庶出，是秦王跟歌姬生的，样貌俊秀也是遗传母亲。
秦王不喜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像秦王，无论是样貌还是才能上。
秦上砚望着月色，“大劫，是奴蛊吗？”
不敢冒险的他只能守在林瑶光跟前，漫不经意地扫了眼窗外，收回视线准备洗漱。
眼眸扫过铜镜时，一愣。
他走近，微微低头侧脸。
那一刻，他好似看到了秦王。
苍老面庞，华发满头。
秦上砚心收紧，他不敢想，不敢想林瑶光知道后，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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