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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第3页）

&ldo;什么不正之风？请讲具体点！&rdo;徐淑芳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精瘦女人翻了翻手中的本子，说：&ldo;据群众揭发，你搞请客送礼，笼络人心

；巧立名目，滥发奖金；独断专行，刚愎自用；排除异己，打击有高等学历的技

术人员，栽培亲信，任用无专业技能的人把持设计科。你是不是把一位设计科长

赶走了？&rdo;

&ldo;行了！&rdo;徐淑芳从这后句话里听出点端倪来，在他们向她提问中，她心里

就琢磨这个&ldo;群众&lso;&rso;是谁？现在她明白了，这个&rdo;群众&ldo;果然是被她送瘟神般

送走的原设计科长，他被轰走时，不是恶狠狠地瞪着她说&rdo;你会后悔的&ldo;吗？他

果然向她身上泼污水了。

&ldo;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写材料的&lso;群众&rso;是谁？&rdo;

&ldo;这个吗，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们要保护写揭发材料的群众的权益。&rdo;

&ldo;我敢肯定，他是被我赶走的原设计科长！&rdo;徐淑芳言语颇为自信，不容欺

瞒。

两位调查人面面相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徐淑芳平缓了一下语气说：&ldo;你们为什么不调查一下这位&lso;群众，的情况？

如果愿意你们可找厂里任何人询问。&rdo;

&ldo;我们会了解的。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美籍华人陈先生是什么关系

?&rdo;精瘦女人单刀直人，摆出一副审判者的神情。

此言突兀，徐淑芳为之一怒，她克制地说：&ldo;怎么，对此你们也有兴趣吗？&rdo;

&ldo;不是兴趣。是工作。是职责。&rdo;

上方宝剑在手的语气。

&ldo;请问你们究竟代表什么？&rdo;

&ldo;上边。&rdo;

对方竖起一根枯瘦的手指，往上指了指。

&ldo;我还是不明白，&lso;上边&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应该让你明白，我们自然会让你明白的。不需要你明白的。

你没有必要明白。改革很混乱，一定得整顿。我们奉命行事，一个一个地整。

先整这一类……&ldo;竖起小手指，&rdo;后整这一类……&ldo;竖起大拇指，&rdo;整个一清二

楚，不整是不行的！&ldo;

对方口吻相当之威严，听来非常自信。好像有了他们的存在，世事从此界线

分明，朗朗乾坤，澄清万里似的。

&ldo;也包括我和陈先生的关系么？&rdo;

&ldo;当然。&rdo;

&ldo;那么让我悄悄告诉您……&rdo;她朝门口看一眼，故意装出一副门外有谁在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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