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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环境监测站（第5页）

ktv的时候来了一个姑娘，一个人陪着唱了所有的歌，袁妃点的男女对唱，她也压着嗓子坚持接完。袁妃只能来来去去地应付我和她。

十二点了，服务生跑来问是不是包夜场？

“现在就走。”

终于是关了静音。

袁妃收拾着，那姑娘一句“不用送我”就先走了。

她指着门口说“麦霸！”。

“要不要唱一首？”

“我啊？不了。”

出门打车，街上的人流变成了一骨朵一骨朵，不是赶往下一个酒场的，便是结束了一起回家的。

“新城嘉园，师傅。”

这地名应该没有错，我翻短信确认过的。两分钟就到，五块钱零钱刚好有。

“你下车干什么？你直接回去啊。”

我跟着一起下了车。

“钥匙丢了，今晚没地方去。”

她表示不相信，开始翻我的兜。钥匙确实是没有，出差不会带家里钥匙的。

“怎么，房卡。”

她拿着宾馆的房卡。

“没地方去嘛。”

“那也不至于住那儿啊，死贵！除了当官的和做生意的，正常人谁会住这种。”

“是不是现在可以退房？”

她接着问，我摇头。

“我还想着我爸妈都不在，给你借一件房子呢。”

“…她父母是在南方跑生意，回定西一年一两次…”短信里如此提过。

袁妃有些不甘心似的，没打算自己回家，也没把我立马放回到宾馆的意思。一种可以命名为“相持的吸引”的小苗，凭空扎根。来去没什么人，天上月亮只有半勾却很晃眼，云被一个纯黑色的旗帜指挥，扬扬地朝一个方向，悠悠行进。

“就不该让李婷先走了……”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手找见了她的。我们散散慢慢又步履僵硬地，往宾馆方向迈步。虫儿创的背景乐，沉重又睡意绵延。街道一侧的路灯集体熄着，看起来像：一侧是发白光的灯，一侧是发黑光的灯，整齐且界限分明。

（大雁文学WwW.XiaoYanWenX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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