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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
第二日到了京兆府,照旧上朝点卯,太叔洪面前开过小会之后,乔翎开始忙活今天的工作。
除了手头上那桩错案之外,皇长子与小庄也将自己统计的数据报了上来。
路灯跟修整旧城区地砖这件事,乔翎没打算自己盯着,她打算给小庄练练手。
这个女孩子足够聪明,也是从底层出来的,等闲人糊弄不住她,且这事儿相对来看,容错率也高。
适合她去做。
而皇长子呢,则被她安排着一起来查当下这桩错案。
不是因为他能力强,而是因为他的背景硬——皇长子不仅仅是一个人在打工,在他背后,还有一整个后勤团队!
羊毛不薅白不薅!
这案子其实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凶手出手残忍,连杀数人,搞得整个神都及其周遭人心惶惶。
前任京兆大概是为了稳定人心,也是惧怕再不了结这桩案子则乌纱帽不保,刚好寻到了一个别案凶犯,当即三下五除二,将这桩案子给按在了那凶犯头上。
原本这么干,是很容易出现纰漏的,那凶犯被处决之后,再出现类似的案例,排除掉后来人模仿的可能性之后,岂不就证明那是错判?
可该说不说,前任京兆在这事儿上是有一点狗屎运的——那凶犯被杀之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也就此销声匿迹,没了动静!
但是乔翎后来再查,却在卷宗记述当中勘出了几分蹊跷,根据犯案的时间和被杀凶犯的踪迹来看,他是没有能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进行长距离犯案的。
既然如此,先前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犯为何忽然间没了动静,就很值得推敲了。
太叔洪知道乔翎要着手查这桩案子,倒是专程叮嘱了几句:“查出来是好事,查不出来,也不丢人,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
老实说,虽然前任京兆的确处置不当,但这案子本身就十分棘手,也是逼得对方如此为之的原因之一。
崔少尹则说:“不然,就去寻曾元直来帮忙?有他出马,还不是手拿把掐。”
乔翎心说:哼哼,明明我才是手拿把掐!
翻到这个案子,寻到受害人留下的血衣,掐指一算,大略上就有了结果。
只是……
乔翎其实也有点犯难——我既没有证据,也没法子把我破案的过程和能力传授给其余人啊!
总不能先下令把凶手抓起来,而后硬邦邦地在结案文书上写:我都算出来了,他就是凶手!
乔翎无计可施,只能带着所有卷宗专程跑了一趟大理寺去寻曾元直,麻烦对方帮着推敲一二,划定出凶手的存在范围,过后还得厚着脸皮求人帮忙,把推敲的过程记述下来,以备后来人学习。
曾元直答应得很痛快,只是也同她解释:“我最近正在给手头的公务收尾,等罗少卿进京,完成交接,便要离京——乔少尹如果放心的话,不妨把卷宗留下,晚点我看完之后,再拟了条陈,使人送到京兆府去。”
这案子属于京兆府,目前看来,也没有牵扯到五品及以上的官员,按理说大理寺那边不该,也不能插手的。
这会儿乔翎来寻人帮助,倒也不是不行,但如若因此侵占到曾元直的上班时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乔翎明白这一点,事实上,曾元直能答应协助调查,她已经很感激了。
正是上班的时间,两人也没多说,再短暂交接了几句,便就此分开。
小庄因为领了差事的缘故,被分到了一张办公桌——先把行事计划拟定出来,然后才能去办事。
昨天往韩王府去没见到的公孙宴和说今天下值之前必然有消息的白应是一起过来的。
公孙宴狠灌了两口水下肚,这才说:“我这两天把东市的书店都跑了一遍,也拿到了先前神都诸衙门联合行事的公文和清查结果,老实说,有些书目被查封了也不冤枉,倒是除此之外,也不免有矫枉过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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