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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不仔细不行啊，年纪大了，一不留神就会把事情记错。老实说，现在有份稳定的工作也不容易，校办厂，虽说收入一般，但总体来说还勉强过得去。他是校办厂的厂长，平时对我也不错，所以他说什么我都得记下，什么时候发货，什么时候生产，他不在的时候，有谁找他，我都记得清清楚楚。&rdo;

莫兰不住点头，接着对高竞说：&ldo;哥哥，听见了没有，以后上班了要向叔叔学习，做什么都得一丝不苟。这样领导才放心把事情都交给办。对不对？叔叔？&rdo;说到最后，她又把目光转向老郑。

老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ldo;做事认真点总没错的。&rdo;老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ldo;这就怪了，他说要到乡下去，可他没通知家里啊。对了，他平时有没有跟您提过他家里的事？&rdo;

&ldo;他很少提。我就知道他有个儿子，挺能干的，现在已经能自立了。我还听说，他老婆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别的就不知道了，这种事也不好多问，是不是？&rdo;老郑拿起桌上搪瓷茶杯，喝了口浓茶。

&ldo;您怎么知道他是十五日下乡的？你送他去了火车站？&rdo;莫兰问。

老郑笑道。&ldo;是我猜的。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我打电话到他家也没人接。他要不是下了乡，还能上哪儿？&rdo;

&ldo;十五号那天，您跟他在哪儿见的面？&rdo;

&ldo;在校门口。那天下午五点半左右，我正好要回家。他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差点跟我撞上。&rdo;

&ldo;他临走时有没有跟您说点什么？&rdo;

&ldo;没有。他喉咙不好，说不出话。&rdo;老郑指指自己的喉咙口，&ldo;他感冒了好些时候了。我们都叫他少说话。&rdo;

感冒？这么巧？莫兰告诉过他，雷海琼出事的当天上午还曾经跟一个患感冒的男人联系过。

&ldo;那……他什么话都没跟您说？见了面总该打个招呼吧？&rdo;莫兰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老郑侧着脑袋想了会儿。

&ldo;也不是一句都没说，他……他好像问我是不是有人等他……就这么一句，我一开始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等我想回答他的时候，他又挥挥手自己进去了。&rdo;

莫兰跟高竞对视了一眼。

&ldo;那有没有人在学校等他？&rdo;

&ldo;就算有人等，那人也不在他的办公室，反正我是没看见。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那里我急着赶回家，我家来客人了。&rdo;

&ldo;从那以后，您就再也没见过他？&rdo;

老郑点点头。

&ldo;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你们这里上班的？&rdo;高竞问道。

&ldo;他啊，来了好几年了。他来了之后，才成立这个工厂的。要说什么时候，大概一九九一年吧。&rdo;

&ldo;一九九一年。三年前？&rdo;高竞心头一惊，连忙问，&ldo;是一九九一年的什么时候？&rdo;

&ldo;春节前吧。我是春节后来上班的，那时候他已经在了。&rdo;

火车迷案发生在一九九一年的七月，照这么说，在那之前，陈东方已经在和平路第一小学上班了。后来陈东方自称跳车失踪了十个月，那么担任工厂副厂长的他难道也曾经离职十个月吗？

&ldo;他有没有请过十个月的假？&rdo;他问道。

&ldo;十个月？&rdo;老郑好像被吓了一跳，随即就大声道，&ldo;请十个月假！还不如不做了，他最多一次请假也只有三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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