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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们两人坐在工厂旧仓库的台阶上。李正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劣质烟放在嘴里。

&ldo;是谁？这不明摆着吗？&rdo;他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点上了烟。

&ldo;谁？&rdo;

&ldo;还会有谁？&rdo;

&ldo;陈东方吗？&rdo;

&ldo;呵呵。&rdo;这种笑似乎没有否认的意思。

&ldo;陈东方为什么要杀她？他们不是朋友吗？&rdo;

李正默默吸着烟。

&ldo;陈东方其实是个老实人。&rdo;他道。

高竞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ldo;陈东方不是坏人？可是你刚刚还说，他可能杀了你的前妻。&rdo;

李正似乎在怀疑他的智商，斜睨了他一眼。

&ldo;杀人当然不对，不过人被逼急了，就难说了。&rdo;

&ldo;谁逼他了？是刘玉如？&rdo;

沉默。

&ldo;她逼他干什么？&rdo;

&ldo;还能有什么事？你说她为什么死吵活吵要跟我离婚？女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会变得疯疯癫癫的。&rdo;

高竞发现跟老油条说话真累，每句话，你都得猜。

&ldo;你是说，刘玉如硬要跟你离婚，是为了陈东方。那这么说，陈东方跟刘玉如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喽？&rdo;

李正叹了口气，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ldo;他们既然那么……要好，你怎么会认为是陈东方杀了她？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别的纠葛吗？&rdo;高竞进一步问道。

&ldo;人在一起久了，总归有矛盾的，再说，陈东方好像还跟她一起做生意。牵涉到钱了，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rdo;

&ldo;你说他们有金钱纠葛。有没有证据？&rdo;

李正嘿嘿讪笑。

&ldo;这要什么证据，这个用脚想也能想到。&rdo;

高竞看了眼李正那双穿着破球鞋的脚，怎么都没看出它们有多少智慧。

&ldo;三年前，听说刘玉如在温州做生意，你知道这件事吗？&rdo;他换了个问题。他希望当他的问题里不包括陈东方这三个字的时候，对方能够回答得爽快一些。

&ldo;怎么不知道？&rdo;李正道。

&ldo;她做什么生意？&rdo;

&ldo;海产品。就是鸭舌、海带、海蟹什么的。&rdo;

&ldo;她生意做的怎么样？赚钱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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