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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捂着额头。

等皮尔洛离开，他才茫然喃喃：“可莱恩只比我大两岁啊……”

皮尔洛已经走到莱恩身边，后者此刻正躺在圣西罗的草地上，枕着双臂看夜空，睡皮在他身边并肩躺下。

他：“好看吗？”

莱恩：“好看。但可惜球迷放了太多烟花，看不太清了。”

皮尔洛伸直双腿：“不用看太清，有些事情看得太清不漂亮，就好比读诗，人们就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莱恩侧头看他。

咫尺之间，他们头靠着头躺在一起，一起欣赏2007年的米兰夜空美景。

“你说的太深奥了。”

莱恩道：“我是个没文化的体育生，安德烈亚，我不懂。”

皮尔洛：“你别在我面前装傻，我……”话音未落，他就被打断了，因为加图索一屁股倒在他身上，并得意洋洋说要把他“闷死”。

莱恩哈哈大笑。

他猛地扑过去，加入叠猫猫大军，“带我一个！里诺，压死他！”

“%@#%&！！”

睡皮挣扎道：“……里奇……里奇救我！”

“哎？谁叫我？”

卡卡左右看看，发现其实并没有人。

错觉吧。

于是他扭过头，继续咧着白牙给罗森内里签名合照，球迷们挥舞着旗帜，齐齐发出呐喊。

“雅典——！”

“我们来了！”

*

更衣室陷入狂欢。

巴拉克拿起香槟就是狂滋舍瓦，后者一边躲一边拿赞布罗塔挡枪，赞布罗塔是个低调的老好人，于是勤勤恳恳帮夜莺挡。

加图索在高唱《Azzurro》，结果不知道哪儿触发到托蒂的笑点，搞的狼王掐着内斯塔的大腿狂笑。

内斯塔：……

他捏着小鸡手开始絮絮叨叨让托蒂滚开，被托蒂坚定拒绝。

“我不。”

托蒂说：“我就要掐你的腿，小桑桑。”

内斯塔：……

马尔蒂尼又没穿上衣——准确来说，没几个人好好穿衣服，老马和比利举着队旗让摄影师拍照，结果不知道是谁摁了音响，米兰队歌飘出来，大家干脆开始一起唱歌。

“Milan！Milan！”

“Solote！”

因扎吉进了球，和卡小猪搂在一起唱的很大声；巴蒂、鲁伊和雷东多不唱歌词，只哼旋律；赞布罗塔还在和巴拉克战斗，后者干脆装傻继续泼酒；西多夫和安布唱的最为响亮，安布还要掏手机录像。

再然后——

贝克汉姆假装自己会唱，一边唱一边偷看正在发信息的儿子。

卡纳瓦罗放的很开，他和比利互相搂着肩膀，一边唱一边跳；莱恩边唱边发短信，结果旋律太走调，让迪达耳朵饱受摧残……

2007年，这是意甲逐渐落寞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

令人惊讶的是，米兰这次的欧冠决赛对手竟然又是利物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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