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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方擎岳凑近柜台，对老板说：

&ldo;我也口渴。&rdo;

&ldo;怎么？也要可乐？&rdo;

&ldo;不不不。&rdo;他连忙摇头，&ldo;我一直不习惯它，颜色看着像墨汁，喝起来和中药汤一个味儿……&rdo;向田静看一眼，发现人家正在瞪他，马上回到正题，&ldo;矿泉水，矿泉水就好。&rdo;

我又把目光投向字帖，过了会儿，听到身后轻声呼唤&ldo;哎……&rdo;，直觉是在叫我。回头看见方擎岳已经回到座位，勾着没拿矿泉水的那只手，有求于人的样子。

我过去站在他旁边：

&ldo;怎么了？&rdo;

&ldo;问你个字呀，我觉得你懂得比较多。&lso;病入膏肓&rso;……&lso;膏肓&rso;俩字怎么写？&rdo;

&ldo;&lso;膏……肓&rso;？呃……你换个词吧。&rdo;

&ldo;要是能不用，我也不想用。可是写着写着堵在这儿了，非它不可。&rdo;

&ldo;这么生僻，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呀。&rdo;

我抱歉地点个头，正转身要走，他拉住我：

&ldo;等等，我还有字不会，我找找，上哪儿去了？&rdo;翻动纸张的声音。

&ldo;没关系，你慢慢找。&rdo;

我这么说着，却没有看他。我在看刘湘。她怎么了？

她向右扭着头，我正好可以看到她完整的侧脸。即使只有半张脸，也能看出她拧着眉，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好像在努力揣摩什么。可是她视线的尽头只有……齐老太太？人家干什么了，值得这么盯着？

我诧异地再看其他人。田静表情安恬地在看书，或者说假装看书；江汨似乎不愿意写了，磨磨蹭蹭地摆弄他的笔。一切都没有异常呀，她是怎么了？

&ldo;来，你看这个……&rdo;

我低头往方擎岳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听到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声音：

&ldo;噢，写得真不错呢。&rdo;

刘湘？她居然主动和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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