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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患者都这么过来的,你正好也从头体验一把。&rdo;乔巧笑着说,同时手底下缓缓移动探头,&ldo;看不太清楚啊……&rdo;
&ldo;照不到么?&rdo;
&ldo;嗯……等等……&rdo;乔巧按下暂停,看了看,摇摇头,&ldo;不行,可能太早了,照不到。&rdo;
&ldo;不是吧?还没到六周?我早晨都快吐死在厕所里了。&rdo;何权使劲搓了搓脸,&ldo;想着怎么着也得八周了。&rdo;
&ldo;你还是不是产科大夫?四周就开始吐的又不是没见过。&rdo;乔巧扔了包纸巾给他擦耦合剂,&ldo;甭着急,下礼拜再给你照。&rdo;
擦到一半,何权突然顿住手:&ldo;姐,往上照照,别是宫外孕。&rdo;
&ldo;你够了啊,要不要把所有毛病全给自己列一遍?医者不自医,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患者了,以后按日子产检,记着挂乔主任的号。&rdo;乔巧使劲胡撸了一把他的头毛,&ldo;给你开个后门,随时来随时有号。&rdo;
&ldo;挂号费能打折么?&rdo;何权轻笑。
&ldo;三百,一分不少,你给郑大白省什么钱啊?&rdo;
&ldo;他的不就是我的……&rdo;何权边穿鞋边小声嘟囔。
乔巧手套摘一半,忽然想起什么:&ldo;诶,你俩啥时候结婚啊?&rdo;
对哦,何权眨眨眼,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一干净!
第72章
刚巡完房,何权接到王欣打来的电话。对方拉了几句家常,然后旁敲侧击地问他关于韩骏和桑涛的事。何权打着哈哈给混过去了,挂上电话,转脸奔新生儿病区去找韩骏。
一进病区,何权瞧见渠剑英也在,还带了两个辅警正在试图劝说一帮义愤填膺的家属。
&ldo;怎么回事?&rdo;何权敲敲闪在旁边看热闹的韩骏,&ldo;家属找茬?&rdo;
&ldo;其实不关医院的事。&rdo;韩骏一脸活见鬼的表情,&ldo;产一前两天送来个溶血的孩子,孩子b型血,可父亲是o型母亲是a型。今天报告一出,丈夫指责妻子,妻子说我们弄错了血样。我当着他们的面抽血加急送检,结果就这样喽。要不是阎护士长报警及时,家属要在病区走廊上打群架了。&rdo;
何权哑然失笑。按血型遗传规律来说,a加o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而医院搞错血样的概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根本不用重测,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见家属们快要吵破楼板了,何权把韩骏拽到病区外面的安静地,说:&ldo;刚王阿姨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和桑涛的事,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哎呦……我妈可真行,怎么把电话打你那去了。&rdo;韩骏挫败地抹了把脸,&ldo;何主任,真抱歉,给你添麻烦了。&rdo;
&ldo;我不是来告状的,就是给你提个醒,我听王阿姨那口气,好像挺不高兴的。&rdo;何权拍拍他的肩膀,&ldo;诶,你跟桑涛怎么回事?&rdo;
韩骏的表情有些尴尬。
&ldo;说来话长,等以后有空再跟你细说,今儿……&rdo;他指了指病区里面,&ldo;我还得盯着点,别真出事儿。&rdo;
&ldo;行,那你忙。&rdo;何权说着要走。
&ldo;诶,何主任。&rdo;韩骏从兜里拿了个棒棒糖递给他,但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为他剥开,&ldo;揣着点,别又低血糖了。&rdo;
何权微微一笑,自己从兜里掏出块糖冲他晃晃:&ldo;以后给桑涛留着吧,桑婷婷刚领完证,满世界发糖。&rdo;
韩骏讪笑着将棒棒糖收起来,目送何权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承认,他喜欢过何权,对方毕露的锋芒如钻石般璀璨,很难让人不被吸引。他曾试图融化对方坚硬的外壳,可他现在明白了,像何权这种人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更柔软的存在,而是像寄居蟹那样,需要一个壳来保护自己的柔软。
他过于柔软,做不了那个壳,但他可以将一粒沙裹成珍珠。
上午的号看完,何权正要出诊疗室又接到院长的电话,说有个朋友的朋友要来建档,让他帮忙给处理一下。建档比较费时间,何权饿得闹心就说挪到下午,可人都来了院长又好话说尽,他只好含了块糖先扛着。
人一进屋,何权的眉毛高低错了位。墨镜、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何权心说您咋不戴一防毒面具出门,这是有多怕被认出来?
接过小娟送进来的表格,何权一看患者姓名,空着的。
&ldo;要是连患者姓名都不知道,医生的活儿就没法干了。&rdo;何权把登记表扔到桌上,支着下巴看向对方,&ldo;先生,请把墨镜口罩摘了,这屋里没监控,另外也是对我的尊重。&rdo;
对方犹豫片刻,抬手摘掉口罩和墨镜。何权本以为是个大明星,虽然对对方的脸有印象,可他根本想不起这人叫什么,撑死了也就一三线小演员。
&ldo;姓名。&rdo;他从口袋里拿出笔。
对方愣了愣,表情有些尴尬,似乎对于他不认识自己而感到遗憾。
&ldo;童岩,儿童的童,岩石的岩。&rdo;
现在何权想起来在哪看见过这张脸了,地震之前的事儿,各大媒体娱乐版头条,地产大亨的绯闻对象。有狗仔拍到他们进出酒店的照片,那两天护士们都在八卦这件事。何权是顺便撸了眼新闻,见过童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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