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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但他们却不能塞住耳朵，过了半晌，只听宫南燕梦呓般低语道：&ldo;你……你真好……难怪那些女人情愿为你而死，难怪她永远忘不了你，怕到死也忘不了你。&rdo;

如此温柔而缠绵的低语下，又掩藏着怎样的剧毒?

南宫灵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楚留香对待那些改过自新、真心赎罪的人总是温和而维护的，若是他知道宫南燕要杀雄娘子，一定会出手阻止，那样，就暴露了他们潜入神水宫的目的‐‐而宫南燕，也并不是个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子。

雄娘子在低低地喘息，道：&ldo;你也很好。&rdo;

宫南燕腻声道：&ldo;我难道比她还要好?&rdo;

楚留香隐在石缝后，听着下方的声音，喃喃道：&ldo;&lso;她&rso;是谁呢?那个人是宫南燕也认识的，也许是雄娘子的情人……莫非是神水宫的弟子?&rdo;

错了，她是神水宫弟子的师父。

一声凄惨的呼声响起，南宫灵和楚留香都扭过头去瞧，正见一只粉光细致的手臂从雄娘子苍白的胸膛上伸了出来。只听宫南燕吃吃笑道：&ldo;你何必吃惊，我只不过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瞧瞧而已。&rdo;

雄娘子双手紧紧按在胸前的创口，颤声道：&ldo;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rdo;

他的眼睛蓦地睁大，嘎声道：&ldo;你爱上她了?&rdo;

宫南燕咯咯笑着，道：&ldo;总算你还没有糊涂……&rdo;她站了起来，在低迷的星光下，她成熟的少女胴体，竟像是泛着光。

她的脸上却带着恶魔般的妖气，美丽的眼睛里，更充满了怨毒和杀机，但她仍是笑着的，笑地花枝乱颤，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晶莹如玉的手指在鲜红的心脏上暧昧地滑过，喃喃道：&ldo;你的心既然还是红的，又怎么舍得让她伤心?&rdo;

那双柔软的手突然用力，将心脏狠狠捏碎!碎肉和血迹飞溅在少女的身上脸上，空茫的眼神、嘴角的痕迹使她就像一只在月下捕猎的女妖。

雄娘子惊骇地瞧着她，人却已倒了下去。

只听&ldo;噗通&rdo;一声，他已经跌入流水，二十年的苦行忏悔，终究还是不能洗清他的罪孽。

他毕竟还是死在女人手里。

宫南燕站在船头，痴痴得望着星光下的流水。

流水很快就把一切掩埋，血迹、尸体还有一切的罪恶，水依然是那么清澈，那么温柔，在山间回荡着空灵的仙乐。

她跃入水中，仔细地清洗起自己的身体来。

夜色已浓，楚留香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才发现南宫灵的目光涣散，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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