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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他一大溜子串下来面面俱到，倒把我噎的哑口无言，卫清衡将眼帘稍微抬了抬，&ldo;怎么？&rdo;

&ldo;没，就是觉得似乎没我什么好操心的了。&rdo;

卫清衡露出了一星儿笑：&ldo;不过，这届广文馆的监生都是各地进士佼佼者，不乏资质颇佳之材，公主不妨稍加留意。&rdo;

我道：&ldo;啊？&rdo;话说，他这是在暗示我……可以挑几个拿来做面首么？

他道：&ldo;有几人若在参试榜上有名，进了朝廷，会是廉政党林中的新栋梁。公主替太子甄选栽培，自是有益无害。&rdo;

我：&ldo;……&rdo;

自、自当上这公主以来，遇到匪夷所思之事过于频繁，以至于现下难得撞上个正经人，倒衬托了本公主满脑子不利索了。

我把他前头的言行举止放心上过了一遍，酝酿出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ldo;一想都这么许久未见，上回见面时是个什么光景，呵呵，还记得吧？&rdo;

卫清衡笑了一笑：&ldo;当日公主为了给驸马爷做寿，足足在我这学了三个月水墨画，后来驸马可还中意？&rdo;

我道：&ldo;啊……那、那是自然。&rdo;

怎么我曾经如此用心的为驸马准备寿礼？这……究竟要喜欢到何种程度啊？

卫清衡又说：&ldo;虽说公主笔触尚不厚实，意境倒是到了，比起多年前描了那幅人像图让我帮着找什么大哥哥，是好上许多。&rdo;

我心头一跳，&ldo;多年前？&rdo;大哥哥？

卫清衡道：&ldo;嗯，这番说来那幅画还一直搁我这儿，后来公主嫁了人，也未再提及此事……&rdo;

&ldo;现在在这儿？&rdo;我激动的一拍桌子，&ldo;能否拿出来给我看看？&rdo;

卫清衡见我如此反应，不觉一怔，随即起身在桌后陶缸的画卷中淘了淘，不过多时拣了一卷纸递给我，笑道：&ldo;公主该不会一直都不记得这画是放在这儿了吧？&rdo;

我迫不及待接过展画，直见画中所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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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画的是人是鬼啊？&rdo;

卫清衡道：&ldo;勉强算得上是人画符吧。&rdo;

我惆怅的看着那令人悚然的画，大哥哥若真生成这副模样，只能说明我小时候是个极为注重内涵的人……

卫清衡淡淡笑道：&ldo;公主就是拿着这让我务必寻到此人，我当时甚至想过要否收拾好细软连夜逃出京城……&rdo;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ldo;那还真是委屈你了。&rdo;

卫清衡点点头：&ldo;幸而公主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rdo;他从衣柜中拿了件监生儒衫，挂在椅背上，&ldo;今夜先在这儿歇着，我现在要出去处理你的烂摊子，晚些会回隔壁厢房住一宿，有什么急事可以准许你不敲门，明日换了这身衣衫，就算正式的国子监生了。&rdo;

我抬袖行礼道：&ldo;谨遵祭酒大人命。&rdo;

卫清衡嗤笑的说了句&ldo;你啊你&rdo;就披着外袍出去了，我瞧着他挺拔的背影，不觉感慨此人真是极好相处，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应是胸有丘壑之辈。当然也可以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他过往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少师，面首这种谬论安放在他身上还真是辱没了。

画还摊摆在桌上，我正准备卷起做个留念，却突地顿住手。

我说，这画中人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越瞅越神似谁来着？

我歪头琢磨了好一阵子，还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索性拾掇拾掇熄灯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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