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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奶娘王氏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ldo;可不是？这么多年一晃眼就过去了。难为了你和徐姨娘。&rdo;

林姨娘摇摇头，按了按眼角的泪光：&ldo;有什么难为的。这么多年不都过去了？&rdo;

&ldo;徐姨娘是谁？&rdo;昙华仔细想了想，还真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

奶娘王氏忙解释道：&ldo;也是当初夫人身边的丫头，开脸做了姨娘的。只是徐姨娘身子一直……不大好，这些年更是……&rdo;

王氏说得含糊，昙华猜想里头一定是有什么隐晦的缘故。因想着她年纪还小，所以并不说而已。

昙华的目光重新落在林姨娘的面容上，然后忽然笑着提议：&ldo;父亲今儿就开始放假了，这会子必定是在书房呢，点心这样好吃，我也给父亲和祖母送些去，他们一定会高兴的。&rdo;

林姨娘却是慌了手脚：&ldo;这……不大好吧。&rdo;

昙华露出疑惑来：&ldo;怎么不好了？&rdo;

林姨娘却是低下头去，好半晌才低声道：&ldo;那大小姐去吧，我……就不去了。&rdo;说着竟是连告辞也不曾，便是匆忙走了出去。

昙华看着林姨娘慌乱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很显然，林姨娘正在害怕。至于怕谁……显而易见。这么多年林姨娘在李家几乎销声匿迹，是因为谁？自然是郑氏的缘故。

郑氏不待见林姨娘，不愿意被林姨娘分了宠爱。所以牢牢的把持着李恪非，甚至不需林姨娘在李恪非跟前露面。

至于那个徐姨娘，怕是也是如此。再加上身子不好，更是不中用。

不过，林姨娘不敢的事情……她却不能不敢。为了自己，她也要打破郑氏如今一手遮天的局面。

看着那些精心制作的糕点，昙华朝着奶娘王氏微微一笑：&ldo;走，我们送点心去给祖母和父亲尝尝。&rdo;

奶娘王氏虽然有心劝阻，可是看着昙华灿烂的笑脸，到底还是一失神，忍不住点了头。

当下收拾了点心，奶娘王氏便是让青梅和春梅两个跟着昙华去：&ldo;你们去吧，我给大小姐再做件小衣，以前的都有些小了。&rdo;

昙华笑着点点头：&ldo;让蕙芯也一并去吧。&rdo;

王氏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点点头应了。只是看着蕙芯的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

蕙芯低着头，快步跟在了昙华身后，想了想又低声道：&ldo;今儿风大，大小姐穿那件粉色百蝶穿花的斗篷吧。&rdo;

粉色的斗篷，和今日昙华穿的裙子正是相得益彰。

王氏点点头，夸奖了一句：&ldo;你倒是个细心的。&rdo;

于是昙华便是穿了斗篷，

笑着带着三个丫头提着食盒出了院子，一路往周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周老夫人刚歇过午觉，正是该用点心的时候，见了昙华进来便是笑了：&ldo;这会子过来了？莫不是馋了？&rdo;

周老夫人心情好的时候，还是十分和善的，至少也愿意逗逗孙女什么的。

昙华请了安，这才凑上去嘟着嘴辩解：&ldo;祖母～我才不是呢。我是来给祖母送点心的。&rdo;

周老夫人顿时讶然起来：&ldo;送点心？&rdo;

昙华给蕙芯使了个眼色，笑盈盈的点头：&ldo;可不是送点心？&rdo;

蕙芯便是将点心端出来，亲手捧到了周老夫人跟前。

周老夫人看着点心，却是迟迟没有动手，只讶然的挑着眉头，&ldo;看着倒是极好的，是谁做的？&rdo;

昙华却是不肯说，只亲手捡起一块笑着递到周老夫人的唇边：&ldo;祖母先尝尝，看好吃不好吃。&rdo;

周老夫人只得咬了一小口，品了品之后面上的神色越发讶然起来：&ldo;几时府里的厨子手艺这样好了？&rdo;

昙华抿着唇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ldo;祖母这就不知道了。不是府里的厨子做的。这个点心，是林姨娘做的。&rdo;

周老夫人一愣，眯了眯眼睛回想了一下，似乎才想起了林姨娘是谁：&ldo;是她？&rdo;

&ldo;祖母，你也觉得好吃？&rdo;昙华却是不多在林姨娘身上说什么，只继续说点心：&ldo;我也觉得这个点心好吃，父亲也必然是喜欢的。祖母，不如我把点心送给父亲尝尝如何？&rdo;

周老夫人看着昙华这幅样子，笑着言道：&ldo;哪里用得找你跑？我让丫头去叫他来就是。&rdo;说着果真去让丫头请李恪非。

于是昙华便是坐在周老夫人身边跟她说话，说着说着便是说起了朝华：&ldo;奶娘说，妹妹现在是最小的，所以难免骄纵了一些，等到有了弟弟，妹妹自然就懂事了。&rdo;

周老夫人目光闪了闪，随后也是点点头：&ldo;的确是如此。&rdo;只是郑氏这些年来，始终一无所出……目光一转，便是落在旁边的点心上，心中微微一动，又看向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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