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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第1页）

孙小红垂着头，叹息道：&ldo;这也许是因为他放过的已太多了……&rdo;

她忽然抬起头，盯着孙老先生，道：&ldo;这一战既然早已开始，以你老人家看，到现在为止他们是谁占了优势？&rdo;

孙老先生沉吟着，道：&ldo;谁也没有占到优势。&rdo;

孙小红又开始用力去咬她自己的嘴唇。

她心乱的时候，就会咬自己的嘴唇，心越乱，咬得越重。

现在她几乎已将嘴唇咬破了。

孙老先生忽然问道：&ldo;你看呢？&rdo;

孙小红道：&ldo;我看……上官金虹对自己好像比较有信心。&rdo;

孙老先生道：&ldo;不错，这只因近年来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无往不利，一帆风顺，可是，他儿子的死对他却是个很大的打击。&rdo;

孙小红道：&ldo;还有荆无命，荆无命一走，他的损失也很大。&rdo;

孙老先生道：&ldo;所以他急着要找李寻欢决斗，为的就是怕自己的信心消失。&rdo;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接着又道：&ldo;所以这一战不但关系他两人的生死胜负，也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命运。&rdo;

孙小红眨着眼，道：&ldo;关系这么大？&rdo;

孙老先生道：&ldo;因为这一战上官金虹若是胜了，他对自己的信心必定更强，做事必定更没有顾忌，到了那时，世上只怕也真没有人能制得住他了。&rdo;

孙小红眼珠子转动着，道：&ldo;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一战他是必定胜不了的。&rdo;

孙老先生道：&ldo;哦？&rdo;

孙小红道：&ldo;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他的飞刀从未失手过！&rdo;

孙老先生叹了口气，道：&ldo;上官金虹也从未败过！&rdo;

孙小红已不咬嘴唇了，抿着嘴笑道：&ldo;你老人家莫忘了，他曾经败过一次的。&rdo;

孙老先生道：&ldo;哦？&rdo;

孙小红悠悠道：&ldo;那天，在洛阳城外的长亭里，他岂非就曾经败在你老人家手下？&rdo;

孙老先生忽然不说话了。

孙小红道：&ldo;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老人家什么，现在，我只求你老人家一件事。&rdo;

孙老先生又喷出口烟，将自己的眼睛藏在烟雾里，道：&ldo;你说。&rdo;

孙小红道：&ldo;我只求你老人家千万莫要让李寻欢死，千万不能……&rdo;

她忽然扑过去，跪到她爷爷膝下，道：&ldo;这世上只有你老人家一个能制得住上官金虹，只有你老人家一个人能救他，你老人家总该知道，他若死了，我也没法子活下去的。&rdo;

烟已散了。

孙老先生的眼睛里却仿佛还留着一层雾。

像秋天的雾，凄凉，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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