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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要证人根据证言重新实地走一遍,以确认其所言真实可信。”
李明达忍不住对房遗直笑叹:“瞧瞧,俩人现在案子越查越厉害了。”
“谨慎,周全。”房遗直应承赞道。
李明达随即和房遗直一起看了证言。
李明达愣神片刻,深思之后,眉毛扭在一起。
房遗直:“如此,萧锴就没有作案时间。他真的不是凶手。”
李明达缓缓地吸口气,有几分愤怒地咬牙:“这幕后真凶可真的太厉害,瞒我们至今日。”
“如此才是,不厉害,必然是假。”房遗直叹道。
“季望死前,后门屋舍没有不准有半个家仆现身,便是亲信也不行。这点如此可疑,我竟然没有仔细深思。还有江林、惠宁安宁等作案的手段,必然有极大一部分是源于幕后真凶的教导,如此也说明幕后真凶必然也会耍这种手段,我竟然也没有好生反思。”李明达转转眼眸,黑漆漆的瞳仁直直地看着房遗直,“但自我检讨之后,我还是有点意外,真想不到,你呢?”
房遗直点头,“何止是意外,颇感震惊。”
李明达立刻叫来程处弼,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一封信给他,令其即刻就呈送至宫中。
“走后门,注意周围情况,避免人跟踪。最好是在闹事走一圈,确认身后没人了,你在传消息入宫。”李明达道。
程处弼惊讶地接了信,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公主的吩咐他依旧是乖乖照做。
田邯缮冷眼旁观耳听之后,整个人还是懵的,待程处弼走之后,他有点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很想问自家公主是不是确认了凶手是谁。不想才张口,公主就起身了,跑去在地中央来回徘徊,转即又叹了声不妙,吩咐他立刻备马回宫。
“回宫?”田邯缮和房遗直同时发出不解地疑问。
李明达对房遗直道:“回头说。”说罢,她就直接跑出门外。
田邯缮赶忙跟上。
李明达骑着马回宫后,没回立政殿,而是直接去了李惠安的住处。
殿外的宫女见状,忙全都来给李明达行礼。
李明达要往里进,却被宫女们慌忙拦住了。
“贵主正在沐浴,好像是昨晚玩得太累,刚刚睡着了。公主要不晚一些再来?”宫女建议道。
“都是好姐妹,有什么避讳的。”李明达推开那拦路的宫女,就直冲大门紧闭的李惠安的寝殿。
门哐地开了,只看到殿内有两个正站着打盹的宫女,此刻正一副受惊的样子看李明达,随即才反应过来,慌忙过来行礼。
“衡山公主呢?”李明达边说边往内间冲。
“贵、贵主她正在歇息,不让任何人打扰——”殿内的宫女话不及说完,就看到李明达已经冲进内间了,后面的话自然就心虚的变小,没得说了。
李明达看着空空的床,根本没有人的屋子,转眸愤怒地看向身后那些跟进来的宫女们,“干什么!”
宫女们纷纷跪下赔罪,这才在李明达的厉声质问之下,交代了实情。
衡山公主李惠安随着萧五娘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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