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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也附和:“对对对,这天不仅热还时不时就突然下阵雨,没得累着你。好好同你玉姨准备婚事就成,国子监的食堂饭菜还不错的。”
赵宝丫:“什么不错,外头都怎么传的,说是国子监的食堂比猪食还难吃,都叫嚷着要换厨子。”
赵凛义正言辞:“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读什么书?”
何春生:“岳父说得是,饭饱会不思进取,少吃点有益身心健康。”
赵宝丫撇嘴:“家里就我吃得最多,怎么听着你们两个像是在骂我?”
屋内欢声笑语不断,其乐融融的景象驱散了外头的肆意的蝉鸣。
等两人用完饭,赵宝丫也不欲再打扰,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
赵凛紧跟着起身:“春生,你送送丫丫。”
何春生起身,赵宝丫连忙道:“不用了,你们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来来回回的麻烦。国子监离我们家又不远,我乘马车来的,晒不着。”
何春生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盒:“那就送出国子监吧。”
赵宝丫:“那好吧。”
两人一同往外走,何春生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打伞,护着她前行。小满跟在后面,越看越觉得她家姑娘和姑爷很是相配,简直就是一对碧人。
等到了国子监大门口,何春生把食盒递给小满,侧身看着赵宝丫。从怀里掏出一方绣了竹枝的白色丝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温声道:“近日辛苦你了,不能陪着你一起去置办婚事要用的物件,很是抱歉。”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指尖温热的肌肤有一下没有下的碰着她额头。
饶是两人已经定亲了,赵宝丫依旧双颊润红。她摇头,软声道:“不碍事,近日事忙,你帮着我阿爹就很好了,婚礼要用的物件我同玉姨去置办就可。”说着她声音渐小,“只是喜服,你得亲自试一试,哪里不合适好及时改。”
何春生眸子里荡开笑意,将帕子塞到她手上,然后无比自然的给她顺了一下耳边散碎的发:“知道了,你先回吧,稍晚点我也回去。”
他护着赵宝丫上了马车,然后挥了挥手。
赵宝丫撩开车帘子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了人影,才伸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企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小满,我刚刚看起来是不是很傻?”
小满摇头:“不会啊,姑娘眼睛又大又灵活,一看就聪明。”
赵宝丫不知道怎么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哎呀,算了。”
小满挠挠头。
马车一路回府,府上正好在大扫除。
她走到后院,老管家就寻了来,欲言又止的。赵宝丫停下步子,出声:“陈管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陈管家拧眉:“姑娘,方才辛夷那丫头打扫大人书房时,不小心将大人喜爱的一件花瓶打碎了。现下正在书房外跪着呢,您过去瞧瞧要如何处罚好?”
若是其他人家,打碎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就算发卖了也不为过。但辛夷那丫头一直跪在书房外磕头,求他网开一面。他念着辛夷自从进府还算懂事,但又不好私自做主,只得来请示小主子。
赵宝丫听完微微蹙眉:“不是阿爹最喜欢的那只缠枝纹薄胎细口白瓷瓶吧?”
陈管家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件。”
“另外一件?”赵宝丫跟着管家去了书房,跪在廊下的辛夷瞧见她,头埋得越发低了,咬着唇不敢说话。
赵宝丫跨进书房,书架子边上一堆打碎的红柚广口瓷瓶的碎片。这件瓷器好像是年前胶州御窑里出的,她爹颇为喜欢,把玩过几次,之后忙起来也就闲置了。
赵宝丫见那缠枝纹薄胎细口白瓷瓶还好好待在架子上,不禁松了口气。朝外头跪着的辛夷道:“好了,起来吧,发卖倒也不必,就罚两个月的月钱好好长长记性就行。”纵使她不太想处罚下人,但玉姨说过,对下人要恩威并施,一味的纵容只会让她们更容易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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