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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我才不要跟她道歉！&rdo;谭欣欣哭着往外跑。

&ldo;欣欣！我的欣欣！&rdo;谭欣欣的妈妈急忙追出去，独留谭爸爸尴尬地站在那里。

&ldo;这个……那个……我……你……她……&rdo;谭爸爸又开始结结巴巴了。

陆沉禾没理他，朝康小鱼招了招手，问：&ldo;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还有发烧吗？&rdo;

&ldo;已经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疼……&rdo;

谭欣欣的爸爸立刻把话接过来：&ldo;哎呀！原来小鱼今天不舒服啊？我去挂个急诊……&rdo;

&ldo;不用麻烦了。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老谭你就回去吧。看看你女儿怎么样了。&rdo;陆沉禾说。

&ldo;好好好……&rdo;

周奕君舒了口气，她倒是没想到这事儿突然戛然而止了……她藏起眼中的鄙夷，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谭爸爸，问：&ldo;既然是这样，那这事情就这么算了？&rdo;

&ldo;当然！当然！&rdo;

&ldo;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学校去了。小鱼要跟我回学校还是一会儿再去？&rdo;周奕君。

陆沉禾看了一眼康小鱼，又给她请了一天的假，没让她回学校。

&iddot;

陆沉禾的办公室里，陆沉禾已经换下了手术服，坐在椅子里，蹙眉听着那段康小鱼偷偷录下来的音频。

康小鱼安静地站在墙角，康行一坐在沙发里，一会儿看看康小鱼，一会儿看看陆沉禾的脸色。

陆沉禾把录音关了，看着康小鱼，道：&ldo;说吧。&rdo;

&ldo;第一，偷偷录音；第二，下手的时候掌握力度，让她疼又不显伤痕；第三，我怕谭欣欣父母不讲理打人，喊康行一来撑腰；第四，谭欣欣曾经讲过她爸爸是市医院的医生，所以故意让他们来这家医院。&rdo;

陆沉禾笑了一声，问：&ldo;谁教你的？&rdo;

他又瞥了康行一一眼。

&ldo;我姐教的……能忍就忍，忍不了就一次性把事儿解决了。可以看上去好欺负，但是不能真的被欺负……&rdo;康小鱼低下头。

陆沉禾微怔。他垂了下眼睛，收起情绪，放缓了语气，问：&ldo;就是那个周末接你去拍v的明星。&rdo;

&ldo;嗯……&rdo;康小鱼声音低低的，她又赶忙抬起头，望向陆沉禾，&ldo;姐夫，谭欣欣都是胡说八道的！&rdo;

陆沉禾摆摆手，&ldo;感冒还没好，回家去休息吧。行一，麻烦你把她送回去。&rdo;

&ldo;没问题啊！&rdo;康行一站起来。

康行一把康小鱼带走以后，陆沉禾闭上眼睛，上半身向后倚靠，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这台手术做了快一天，他有些累。他是出色的外科医生，接手无数别的医生不敢接手的病人，手术台上冷静沉着，救死扶伤无数。

然而，他还是没能救活康小鸰。医院里的外科医生都不会给亲属做手术，然而康小鸰送过来的时候伤势太严重，已经宣布了死亡，医生不建议做手术。陆沉禾换上手术服，亲自做了那台手术。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康小鸰死在手术台上。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康小鸰苍白的脸色，耳边则是心电图绵长的刺耳警报声。

梦魇一样挥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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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行一把康小鱼送回家以后，吞吞吐吐地不肯走。

&ldo;哥，你有话就直说嘛。&rdo;

&ldo;也没事儿……就是……&rdo;康行一挠了挠头，&ldo;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立刻给我打电话，听见了没？别再自己跟别人打架了，要是力度没掌握好怎么办？要是你吃亏了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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