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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2页）

&esp;&esp;胡寡妇说完意识到什么，慌忙捂嘴。然而?已经晚了，谢济川居高临下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说什么？柳氏害死了冯掌柜？”

&esp;&esp;胡寡妇慌了，飞快转过身，手指无意识将求子符揉得稀碎：“我乱说的。我这两天?害喜有些严重，脑子昏昏沉沉，时常瞎说话，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esp;&esp;任遥烦死磨磨唧唧的胡寡妇了，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赶快说出来，我们才好?查清楚真相。”

&esp;&esp;胡寡妇还是低着头，不为所动。明华裳仔细打量胡寡妇的表现，说：“是不是钱益和你说了什么？”

&esp;&esp;胡寡妇肩膀缩了缩，仓皇躲开视线：“没有，我不知道。”

&esp;&esp;明华裳还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谢济川抬手拦住她，视线冷冰冰射向胡寡妇，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奉劝你一句，勿要不识抬举。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将你刚才那番话转告给柳氏，到时候你再?想找官府说什么，可就没机会了。”

&esp;&esp;谢济川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情面。胡寡妇被吓到了，慌忙喊道：“别！大人留步，草民不敢。”

&esp;&esp;明华裳、任遥坐在桌旁，谢济川依然环臂站着，连个衣角都不想碰。胡寡妇坐在对面，说道：“我说那番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而?是有一次钱郎和我说，他在锦绣楼都不敢睡死，生怕步了冯掌柜的后?尘。还说要将锦绣楼留给我们的孩子，若有天?他出事了，要小心柳氏。”

&esp;&esp;明华裳和任遥对视一眼，明华裳问：“为什么要小心柳氏？”

&esp;&esp;“我也不清楚……”胡寡妇吞吞吐吐道，“钱郎说，三?年前柳氏曾让他买一味药，他以为是师父的药不够了，没多想就去了。回来后?柳氏亲手煎药，、江陵这边也折腾了一天?。江陵发?现陪明华章查案，比他训练一整天?都累。

&esp;&esp;他精疲力尽走出宅子，累得像狗一样，有气无力说：“这是一一问话，从主子到下人，连倒泔水的老仆都不放过。冯家人说回春堂爆炸那日，冯梁在朋友家做客，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然后?明华章带着人搜查冯宅，就差把地砖撬起来看了。

&esp;&esp;冯家并没有搜出可疑痕迹，江陵本?以为这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明华章马不停蹄奔赴下一家，重复上?述流程。

&esp;&esp;明华章把这段时间和冯梁走得近的亲朋好?友全查了一遍，可以印证冯梁没有说谎，大概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明华章在纸上?将冯梁的名字勾去，说：“今日暂时先?这样吧，等晚上?我整理?一份名单，明日继续。”

&esp;&esp;江陵看着精神奕奕、面不改色的明华章，好?奇问：“你们京兆府每天?都这样吗？”

&esp;&esp;“怎样？”

&esp;&esp;“就这样，每天?跑四五个地方。”

&esp;&esp;明华章眼睛都没抬，不在意道：“这才多少，和京兆府积压的悬案比起来不值一提。你该不会觉得累吧？”

&esp;&esp;江陵啧声，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明华章肩膀，认真问：“你莫非打算把所有案子都查完？”

&esp;&esp;明华章终于抬头，诧异而?理?所应当地瞥了江陵一眼：“不然呢？”

&esp;&esp;京兆府内官员频繁调动，近十?年来换了十?五任京兆尹，这就导致上?层官员只想明哲保身，下层的小吏也苟且偷安，阿谀成风，哪还有人查案呢？

&esp;&esp;因此，这十?年间京兆府堆积了大量悬案、冗案，百姓报案后?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回应，就算出勤也像是冯掌柜之案一样，官吏走走排场做做样子，根本?没人好?好?查。长此以往，难怪长安百姓不信任官府。

&esp;&esp;那些案件虽然发?生在前几任官员的任期内，但?官员任期有终结之日，百姓的冤屈也有吗？既然现在他是京兆府少尹，他就该负起长安父母官的职责，前几任官员疏忽的责任，由他来补上?。

&esp;&esp;江陵看着明华章清明坚定的眼神，一时哑然。他挑眉，道：“你进?官场，莫非是冲着当一个好?官来的？”

&esp;&esp;明华章拍开他的手，拂了拂肩膀，大步朝前走去：“不然呢？”

&esp;&esp;日薄西山，倦鸟归巢，江陵喊了一句，踏着金灿灿的落日余晖，追上?前方颀长高挑的少年：“行了，都散衙了，别这么严肃。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esp;&esp;“不用。我要去接裳裳。”

&esp;&esp;“你们兄妹好?肉麻啊，她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会走路，用得着接来接去的吗？前面就是西市了，听说西市新开了一家酒楼，菜品不错，点心尤其?好?，我们去试试？”

&esp;&esp;江陵大咧咧来搭明华章的肩膀，明华章不动声色右移一步，躲开了他的手：“不吃点心，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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