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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温婉蓉浑身没劲，转动下眼珠子，发现房间里除了玉芽没别人。

&ldo;二爷呢？&rdo;她气游若丝地问。

玉芽说在书房，这就去报信。

温婉蓉点点头。

玉芽出去没多会，覃炀就急急忙忙赶进屋。

&ldo;温婉蓉，你感觉好点没？&rdo;他伸手摸她的脸，被避开。

&ldo;好好，我不碰你。&rdo;覃炀都依她，&ldo;小厨房熬了粥，我喂你吃点？&rdo;

温婉蓉摇摇头，说不用，有玉芽伺候就行。

&ldo;覃炀，我找你来，想跟你说几句话。&rdo;她声音轻轻的。

&ldo;你说。&rdo;

&ldo;我知道你在背后叫我绵羊，羊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杀的是肉，从不害人也不咬人。何必赶尽杀绝？&rdo;

覃炀知道温婉蓉在怨他，皱皱眉，没吭声。

温婉蓉接着说：&ldo;我也知道，你最开始嫌弃我是个受气包，怂货，蠢蛋，傻子，我都不在意，因为从今往后，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不是受气包、怂货、蠢蛋、傻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温府十年，除了隐忍什么都不会啊？我不是不会，是不敢。你说我现在敢不敢？&rdo;

说这话时，累积心里厚厚的怨气冲破枷锁，爬满心头。

她瞥他一眼，带着戏虐、厌恶、极恨，扬起嘴角：&ldo;覃炀，两条人命，对你手起刀落杀人无数而言，无所谓对吗？&rdo;

&ldo;我猜无所谓，不过他们都是我至亲至爱，我很有所谓啊！&rdo;

&ldo;对了，产婆告诉你没？小产的孩子是儿子，我想应该没告诉你，因为我也是偷听到的。&rdo;

说到这，她笑得更明艳，一字一顿道：&ldo;覃炀，世间的野兽不止狼，覃家这么大，不会容不下别的兽类吧？&rdo;

覃炀知道所有事对温婉蓉刺激不小，服软，认错：&ldo;温婉蓉，你别这样，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弥补。&rdo;

&ldo;弥补？怎么弥补？让孩子和小娘活过来吗？&rdo;

&ldo;不是，我们可以再生。&rdo;

温婉蓉嗯一声，若有所思点点头：&ldo;再生，是个好主意。&rdo;

&ldo;那就？烦二爷等我养好身子，再接再厉为覃家延续香火。&rdo;她已经不叫他覃炀，直接称呼二爷，带着讽刺、距离、无所谓的语气。

覃炀还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忽然明白，当羊长出獠牙和利爪，不是兽，是怪物，隐藏在看似柔弱外表下，内心阴暗深处。

温婉蓉在那一天变得他几乎不认识。

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说好话，求人，屁颠屁颠跟着他，眼睛会说话会发亮的小绵羊了。

如今，温婉蓉关闭所有心门，更多时候静静看书，看累就睡，每天正常喝药，吃饭，照医嘱好好调养，下人们都以为她走出阴霾。

只有覃炀知道不是，她像准备开战的斗士，正在养精蓄锐。

妘姨娘和孩子的头七是同一天。

两人冷战几天，温婉蓉起一大早，难得和覃炀坐一起，吃早饭：&ldo;我身子不方便，？烦你今晚把箱子里的东西烧掉。&rdo;

覃炀头也没抬，吃自己的，嗯一声。

温婉蓉不再说话，拿起银碗里的鸽子蛋，剥好放到自己粥里。剩余一个，覃炀爱吃不吃，要吃自己剥，她想他这么大个人，总不至于连剥蛋这种小事都不会。

当然以前都是她替他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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