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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言语一激,想也不想的,她直觉出招扑向他,这一击无异以卵击石,只见玉磬轻易以手一格再反制,一拉一扯间,冷绛雪整个人被压在他的身下。
他俯视着冷绛雪。冷淡审视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
她的发乱如飞瀑流泉、眼里盈盈迷惘的流光,坚强的表情闪过的一抹脆弱打动了玉磬,一种无以名之的情绪在心头掠过,挑起了他的情欲。
是的,他看上她了。
早在小雪夜里,湖畔亭里的初次相会。
早在尚不知晓她女儿身的事实。
「我要妳。」
冷不防听见他大胆赤裸的语言,冷绛雪心头一惊。她望进那兽一般的眼,看见那饥饿的眼瞳里,投she出一个挣扎、无助的自己。
不及细想,他俯下身掠夺她的唇,他的吻如一阵狂风骤雨,放肆索求。
「不要……」冷绛雪左闪右躲,声音连自己听来都是如此的微弱。
玉磬的欲望没有丝毫降温,就这么强硬霸道的显露他的欲望。
他的体魄激昂躁烈如风火山林肆虐她的身、她的心。
排山倒海,心惊胆战。
冷绛雪开始感到惊慌、恐惧,她伸出双手奋力抵挡他的侵略,拒绝被卷入那翻腾的欲海,她不要!
她清醒的意识看见自己轻盈的升起,灵魂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玉磬对自己身体狂妄的索求,冷冷遥遥的。
她的眼宛如两潭无底黑渊,引诱他坠入。身体却僵硬如死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收手如同开始一样地突兀。
如鹰爪般的手指仍然深深扣进她的肌肤,眼里是依旧猛烈的欲望。
他的手指僵硬,缓缓地撤离她纤细的皓腕。对于这女子,他不否认兴了一股熟悉的情欲。
想要是一回事,但强占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又是一回事。
活了这么大,从来就是大堆女人排队争着满足他的欲望,没有人拂逆过他的意思。想要一个女人,何必用强!
他告诉自己冷绛雪虽然貌美、性情特别,却也不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还有,他不相信她逃得过去。从来他要的就一定会得到。但,他的意志还是受到一点摧折。
热度稍降,他退开身子。
他……竟饶过了她?冷绛雪的眼神有不解,表情戒慎而警醒。
本以为今日清白不保,谁知峰回路转。
他为她披上衣裳。红色舞袍已经残破不堪,仅着中衣,长发披泄而下,一身雪白衬得她整个人更为荏弱。
假象。
他可不会忘记她狙击醇亲王的那股强烈杀气,这女人可是个刺客哪。
「我不勉强妳,咱们有得是时间,我会等到妳心甘情愿。」
冷绛雪木着脸。「永远不可能。」
野兽的光敛去,他又回复惯常的从容自若。「冲着妳这句话,咱们就来赌一次。妳,终有一天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
冷绛雪脸上的冷意总教他不甚称意,宛若波澜不兴的湖泊,可他偏偏要搅翻这一池春水,掀起汹涌巨浪。
「我不会是你豢养的宠物。」她嘶声道。
「妳当然不是。」他点头,笑容可掬。「妳将会是我宠爱的女人。瞧,我们俩算是交换过信物呢。」他指着挂在她颈上的玺戒。
「信物?」顺着他眼光低头看见自己颈项上的东西,她表情怔住。不及细想,她一把拉掉颈上的玺戒。「谁希罕你这捞什子的东西,我不要!」
说完,手一举作势欲往地上摔去--
玉磬身手快得在一眨眼工夫人已经欺近,左手紧紧箝住她的拳。
「仔细妳的举动!」玉颜转为厉色。「我可不是那种受攻击不会反击的男人,即使对方是个女人!在妳要摔玉戒前最好三思,我的信物不容许别人作践糟蹋,妳若轻贱它,就等着承担后果。明白吗?」
冷绛雪第一次窥见他风流袖里的铁腕,她潜意识一直感受到的黑暗面威胁,如今见着果然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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