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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第2页）

&ldo;傻丫头，我不是好人，别来看我。&rdo;铁今墨摸着她的头顶，说：&ldo;我是凶手，我杀人。我还见异思迁，不忠不孝……我不是好人。&rdo;

&ldo;我爹生前就说过，他不是好人，他脾气古怪也不喜欢做好人。我师兄从不把好人当回事，他只做自己喜欢的事。至于我，是他们带大的，自然也算不上好人。&rdo;连翘指着画尘离说：&ldo;我们这么多不是好人的人凑在一起，都比不过他，你又何必妄自菲薄。&rdo;

铁今墨噗嗤一声笑了，就连向来严肃的许怀泽，都微笑着摇头。

只有画尘离，正正经经地点了个头，说：&ldo;对，我是坏人。&rdo;

&ldo;我答应过他，只要保得性命，就会跟过去一刀两断，加入不良人，从此隐姓埋名，做一个影子。&rdo;

来无踪去无影，铁今墨不再是铁今墨，更不是阿素达，他在存在，只能是一个传说。

连翘心情复杂地再次回抱他。这也许是永别，素来寡情的连翘竟萌生了不舍之情。

她在身上摸来摸去，都摸不到值钱的东西，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许怀泽的鼻烟壶转赠给他，画尘离好死不死的咳嗽两声，说：&ldo;向阁主……嗯，现在应该叫向姑娘了。向姑娘还等着与铁兄团聚，身上若是多了些不好交待的东西，怕是会影响……不和睦吧。&rdo;

铁今墨点头，说：&ldo;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自当应以夫妻之礼相待。她若死，我相陪，她若病，我相陪，她若不离不弃，我自当相守终生。&rdo;

铁今墨说到这里，放开连翘，退后两步。他着戏服，画了脸谱，一张脸，竟有几分女子的俊俏。他对着连翘，施施然地行了个礼，连翘注意到，这是戏文里女子的礼数。

连翘学着他，也如此回礼。

铁今墨再看她时，眼中有泪。

只是，分离在即，多说无益，是是非非，也是过眼云烟。

当晚，连翘睡在马车里，许怀泽在车顶上看星星。

&ldo;师兄。&rdo;

&ldo;嗯。&rdo;

&ldo;我们去江南，赛姐姐跟着我们一起去，她说画大哥已经派人到南宫家打了招呼，我们不但可以在那里住，还能留在南宫家过年。&rdo;

&ldo;嗯。&rdo;

&ldo;师兄，你不愿意吗?&rdo;

许怀泽翻身进了马车，淡淡说道：&ldo;过年想回去给师傅上柱香，不过你的身体要紧，还是留在南宫家比较好。&rdo;

&ldo;往年过年都会回家，这次情况特殊，爹不会怪我们的。&rdo;

&ldo;嗯。&rdo;

&ldo;师兄，你怎么了?&rdo;连翘坐起身，奇怪地看着他，说：&ldo;你不高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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