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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
约莫两个时辰后,谢浔一脸餍足地掀开床帐,赤着脚走到偏厅坐下,端了碗热茶润喉清嗓。
嘴巴里面,仍旧是裴玄霜身上独有的清甜,幽香。
谢浔嘴角勾起一抹荡漾的微笑,扭过头,隔着晃晃荡荡的珠帘瞧了裴玄霜一眼。
虽然被床帐遮着身,谢浔依旧看清了那抹玲珑有致,婀娜柔软的身影,她像云雾一样团在榻上,动也不动,显然是累坏了。
谢浔同样累得不轻,她反抗的那样很,不仅骂他,咬他,还敢扇他巴掌,若不是他玩了点花样辖制住了她,只不定要闹到什么地步去。
她终究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即便爪牙再锋利,他也有办法让她使不出力气,将刺耳的怒骂化为婉转动人的哭声。
她哭得越狠,他越是酣畅淋漓,越是痛快!
谢浔噙着笑,优雅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碗,从腰间取出一块血红血红的月牙形玉佩来。
这玉佩是今日忽然出现在她脖子上的,他亲吮她的时候嫌碍事,便将它扯了下来,这一扯不要紧,那厢险些将他的手腕折断,若不是他腰峰有力,逼得她哭哭啼啼地松了手,他未必能拿下这块玉佩。
她不抢便罢了,他将它丢在一边完事,既然抢了,他定要夺过来好好瞧瞧,令她如此珍重的玉佩到底是个什么宝物。
便对着窗子将玉佩拿了起来,前前后后的瞧着。
瞧来瞧去,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索性去问她好了。
他攥紧玉佩,闲庭信步地走到榻前,撩开床帐躺了上去。
榻上,裴玄霜半睁着濡湿的双目,躬身抱膝,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察觉到谢浔的气息,她立刻闭紧了双眸,身体像烫熟了的虾一样蜷缩得更紧。
对于裴玄霜的种种抗拒,谢浔早已习惯,并自欺欺人地将此当做一种情趣,一种欲拒还迎的调|情手段,他大手一挥将那柔软的人儿捞入怀中,轻轻压着她耳尖尖泛着红的耳朵问:“好霜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裴玄霜微微红肿着的双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绷紧,脖子梗直。
谢浔笑笑,在那温软的纤腰上一拧,亲昵地靠上了她白润的肩膀。
“好霜儿,你看,这是什么?”他挑着银链,将玉佩送到裴玄霜面前。
即便紧闭着眼睛,裴玄霜依旧感觉到有一抹寒冽的红光从眼前扫过。
她身子一抖,明知道谢浔是在捉弄她,仍旧伸出了手,想要去抓玉佩。结果她的手才软绵绵地抬了起来,谢浔便收起了玉佩,扬起手臂,将玉佩举到更高的地方。
“你想要?”谢浔逗她,“想要的话,便说些好听的来听听。”
裴玄霜瞪了那只高高举在半空中的手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谢浔慵懒轻浮地一笑,紧抱着裴玄霜不依不饶:“好霜儿,你想要吗?”
“要吗?”
裴玄霜气涌如山。
“瞧你,又不说话了。”谢浔扳过她的身子,轻轻地在她的耳朵上啄弄,“好霜儿,叫声相公,本侯命给你……”
裴玄霜忍无可忍地睁开双眼,从谢浔的怀里挣扎出来,便去要抢他手里的玉佩。
可惜她腿软腰虚的没有什么力气,不过是只奄奄一息的小猫咪而已,即便亮出了利爪,也对人造不成任何的伤害,更何况她要面对的人是朝廷的正一品军侯谢浔。
谢浔不过轻轻地用手在她腰上勾了一下便将她重新抱入了怀里,裴玄霜飞扑而下,如一只坠入山崖的白鹭般撞进谢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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