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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我有点脸红。&ldo;我只是坦白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话而已。&rdo;

&ldo;我知道。&rdo;玲子笑看说。不久饭煮好了，我在锅里抹油，开始准备下锅。

&ldo;这不是梦吧｜。&rdo;玲于抽著鼻闻味道。

&ldo;根据我的经验。这是百分百现实的火锅。&rdo;我说。我们没有再谈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火锅、喝啤酒、然后吃饭。&ldo;海雕&rdo;闻到香味跑来，我把肉分给他。吃饱以后，我们靠在套廊的柱子上看月亮。

&ldo;这样子心满意足了吧｜。&rdo;我问。

&ldo;没得挑剔了。&rdo;玲子彷佛很辛苦似地说。&ldo;我第一次吃那么多。&rdo;

&ldo;待会打算怎样？&rdo;

&ldo;休息一下，我想去澡堂。头发乱七八糟的，我想洗一洗。&rdo;

&ldo;好的。澡堂就在附近。&rdo;我说。

&ldo;对了，渡边，若是方便，请告诉我，你和那位阿绿小姐已经睡过了吗？&rdo;玲子&ldo;你是说有没有做爱？没有。在许多事情没弄清楚以前，我们决定不做&ot;&rdo;

&ldo;现在不是都弄清楚了吗：&rdo;

我摇摇头表示不懂。&ldo;你的意思是直子死了，一切尘埃落定？&rdo;

&ldo;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在直子死去之前就作出决定，不会跟阿绿分开了么？这件事跟直子是活是死都无关，对不？你拣选阿绿。直于拣选了死。你已经是大人了，必须对自己所选择的负起责任。否则不是一塌糊涂吗？&rdo;

&ldo;但我忘不了她。&rdo;我说。&ldo;我对直子说过，我会永远等她。可是我没有。结果来说，我还是放开她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我本身的问题。也许我纵然半路不放开她，结果还是一样，直于毕竟还是拣选死亡。但我觉得我就是不能原谅自己。虽然你认马那是一种自然的心灵活动，无可奈何，然而我和直子的关系并不如此单纯。想起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生死的交界线上互相结合在一起的。&rdo;

&ldo;若是件对直子有某种哀痛的感觉的话，你就带看那种哀痛度过往后的人生好了。若是从中能够学到什么，你就学吧。不过，那是另一回事，你应该和阿绿共创幸福。你的哀痛和阿绿是扯不上关系的。若是你再伤害它的话，将会做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虽然痛苦，你还是要坚强起来，你要长大成熟。我是为了向你说这句话，特意离开阿美宿舍，长途跋涉地搭那种棺材以的火车老远跑来这里的。&rdo;

&ldo;我很了解你所说的。&rdo;我说。&ldo;但我还没作好准备。你不觉得吗？那个丧礼实在太寂寞了。人不应该那样子死去的。&rdo;

玲子伸手摸摸我的头。&ldo;总有一天，我们每个人都会那样子死去的，包括你和我。&rdo;

我们沿看河边走五分钟到澡堂。洗完后带看慡朗的心情回到家。然后拔掉酒瓶盖，坐在套廊喝。

&ldo;渡边，再拿一个玻璃杯来好吗？&rdo;

&ldo;好哇。你想做什么？&rdo;

&ldo;我们来为直子办丧礼。&rdo;玲子说。&ldo;一个不寂寞的丧礼。&rdo;

我把玻璃杯拿来后，玲子在杯里斟满葡萄酒，摆在院子的石灯笼上。然后坐在套廊，抱看吉他靠在柱子抽烟。

&ldo;如果有火柴的话，拿给我好吗？愈多愈好。&rdo;

我从厨房拿了一大包火柴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ldo;我弹-首，你就在那里排一根火柴，好不好？从现在起，我把我会弹的都弹出来。&rdo;

她先弹了亨利曼西尼的&ldo;亲爱的心&rdo;，弹得优美而祥和。&ldo;这张唱片是件送给直子的吧&r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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