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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ldo;是那样的。&rdo;说着，我按了一段和音。尽管音阶不甚准确，但还不算刺耳。至于歌曲却无从记起，只能按和音。

&ldo;这就是吻合的音？&rdo;

我说是的。

&ldo;我是外行，&rdo;他说，&ldo;听起来这声音还不仅仅是不可思议。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不知道怎样表达才好，既不同于风声，又不同于鸟叫。&rdo;如此说罢，他双手置于膝头，比较似的看着手风琴和我的脸。&ldo;反正这乐器送给你就是，随你用多长时间。这东西还是放在懂得使用的人手上最好。我拿着也无可奈何。&rdo;说到这里，他侧耳听了一会风声。&ldo;我再去看一眼机器，每隔30分钟就得检查一次，看风扇转动是否正常，变压器运作有无问题。在那边房间等我好么？&rdo;

青年出去后，我返回餐厅兼卧室，喝女孩端上的咖啡。

&ldo;这就是乐器？&rdo;她问。

&ldo;乐器的一种。&rdo;我说，&ldo;乐器五花八门，声音各不相同。&rdo;

&ldo;活像风箱。&rdo;

&ldo;同一原理嘛。&rdo;

&ldo;可以摸摸？&rdo;

&ldo;当然可以。&rdo;我把手风琴递过去。她像对待容易碰伤的幼小动物似的用双手轻轻接住，细细打量起来。

&ldo;真有点不可思议。&rdo;她不安地微微笑道，&ldo;不过还好，总算搞到了乐器，高兴吧？&rdo;

&ldo;算是不虚此行吧。&rdo;

&ldo;那个人没能完全去掉影子，还剩有一点点。&rdo;她小声说，&ldo;所以在森林里。他胆子不很大，不敢走进森林深处，可又不能返回镇子，够可怜的。&rdo;

&ldo;你以为你母亲也在森林里？&rdo;

&ldo;也许，或者未必。&rdo;她说，&ldo;实情不得而知，一闪之念罢了。&rdo;

七八分钟后青年回到小屋。我感谢他赠送的乐器，打开皮箱，取出里边的礼物摆在桌面：小旅行钟，国际象棋，充油打火机，都是从资料室旅行箱里搜罗的。

&ldo;这是乐器的回礼，请收下。&rdo;我说。

一开始青年固辞不受，终归还是收了下来。他看了钟，看了打火机，又一个个看了国际象棋子。

&ldo;用法知道吗？&rdo;我问。

&ldo;没关系，没耶个必要。&rdo;他说，&ldo;只这么看着就觉心旷神怡，用法慢慢自己会摸索出来的，最富有的就是时间嘛。&rdo;

我说该告辞了。

&ldo;那么急吗？&rdo;他有些不舍地说。

&ldo;天黑前要赶回镇子，睡一觉好开始工作。&rdo;

&ldo;倒也是。&rdo;年轻人说，&ldo;明白了。送到门口吧。本该送到森林入口，但工作当中，脱不开身。&rdo;

三人在小屋外面告别。

&ldo;以后请再来，也请让我听听那乐器的声音。&rdo;年轻人说，&ldo;随时恭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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