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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果真是为了这事。何家贤心里警铃大作，忙否认道：&ldo;我不过是找小郡主瞧瞧新绣的一方丝帕，在家里待久了，难免闷得很。&rdo;

陈氏狐疑道：&ldo;是嘛？难道不是你与文宣郡主说了玉烟之事？&rdo;

何家贤连口否认：&ldo;三妹妹出了何事我都不知，如何与小郡主说？&rdo;她想了想，认真道：&ldo;媳妇先前只是听说三妹妹被关起来，还以为她又对父亲大不敬了。暗想也就是关个一两天的事情，就放出来了。说真的……&rdo;

何家贤似乎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豁出去了：&ldo;说实话，先前她来问我借银子，我并没有借给她。媳妇被她追着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到底有些怕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她放出来又来拿媳妇出气可怎么好。只能先躲出去……&rdo;

&ldo;她什么时候问你借的银子？&rdo;陈氏没想到还有这一宗。

&ldo;快一个月了。&rdo;何家贤认真回忆道：&ldo;她素来与我不合，我自然不肯借给她。&rdo;

&ldo;呵呵，原是这样。&rdo;陈氏想到方玉烟没来葵水，被发觉有身孕也就是最近的事情，看来是与文磊少爷私通后，手上拮据，才去找何家贤借的银子。

心下便松快了许多：&ldo;好孩子，难为你如此贤德，让着你妹妹……&rdo;

&ldo;媳妇愧不敢当，不过是惹不起躲得起的策略罢了。&rdo;何家贤低头道：&ldo;母亲也知道，媳妇在这燕州城也没别的朋友，除了娘家，就是小郡主了。如今娘家光景才好些，贸然回去，只怕又会让娘亲胡思乱想，以为我受了委屈，连累府里的名声。小郡主那里，她之前也是三番几次发了帖子邀我过去，我一直不得空，推脱了好几次，借着这次机会……&rdo;

&ldo;好了好了，母亲信你。我瞧着那小郡主的确是很喜欢你。&rdo;陈氏是亲眼看见文宣郡主一进方府就拉着何家贤的手亲热至极，一口一个&ldo;贤姐姐贤姐姐&rdo;的叫着的，因此打消疑虑：&ldo;我最近少见瑞儿……&rdo;

&ldo;媳妇问过几次，相公他说他做自己的事情，叫我少管。&rdo;何家贤实话实说，并不隐瞒：&ldo;媳妇与外面与人应酬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敢管。&rdo;

&ldo;为人妻者，就该如你识大体，知进退。&rdo;陈氏见何家贤嘴上不说，但是话里话外满心抱怨，倒是夸奖她几句。

&ldo;不过，你学富五车，也别荒废了。瑞儿虽然浑，但是前程不可耽搁，你还是要多督促她读书才是。&rdo;陈氏叮嘱。

&ldo;媳妇儿尽力。&rdo;何家贤越发委屈：&ldo;相公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劝他读书就发脾气，还望母亲有机会也说说他。&rdo;何家贤顺着陈氏的话，低着头一一应下，又陪着陈氏插科打诨的闲聊几句，才告退出来。

待回房后，几天见不到一回的方其瑞却回来了，疲惫的栽倒在床铺上，连清洗都不曾，就合衣而睡，和气正在一旁耐心的跟雪梨解释：&ldo;不是不想见面，实在是二爷忙得很，别说回来打个盹儿，就是在外面也没有打盹儿的时候……&rdo;

见何家贤回来，急忙住了口：&ldo;二奶奶安好。二爷累着了，千万别吵着了他。&rdo;

何家贤便自己用热水浸了帕子，往方其瑞胡子拉碴的脸上轻轻擦拭，又擦至脖颈，胸口，想着洗干净了睡觉总是舒服松快些。

不留神，就被一只坚定有力的胳膊往怀里一使劲，连人同帕子一起栽倒在某人胸前，脸上就落下细密的吻。

&ldo;你……你别……有人呢。&rdo;何家贤脸涨得通红。

方其瑞睡眼惺忪瞧了一眼，撇嘴道：&ldo;我就想咱们院子里没有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啊。你尽诳爷，看爷怎么罚你！&rdo;

何家贤顿时连辩白的话都没有了，唇瞬时被堵住，滚烫的手掌也欺上来，伸进她的衣襟里。

最近这一段时间有一面没一面的，何家贤若说是完全不想，那是假的。只是到底不好大白天的落人话柄，忙拿话支开他：&ldo;听和气说，你们这阵子算是忙过了？&rdo;

&ldo;嗯。&rdo;话在说，手也没歇着，何家贤一次又一次把他手从胸口拨出来，然后某人歪在榻上，再从下面伸进去，逮住机会就是好一阵揉搓。

何家贤差点要闷哼出声，急急忍住了，按住他的手：&ldo;我说了别，晚上……父亲问你功课呢？还问我有没有督促你，教你赶紧写文章拿给老师看，别人家写的勤的，每七日便是一篇，写了请老师指点呢。&rdo;

&ldo;那有什么，我娘子饱读诗书，帮我写一篇还是手到擒拿的事情。&rdo;方其瑞又将嘴凑到她脸颊上去吻：&ldo;到底我书念得不好，指望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憋出一篇来……&rdo;

&ldo;你写一篇，写的差点，父亲那里能交差，为夫也能省出时间来伺候小娘子，岂不是一举多得？&rdo;方其瑞在她耳垂上舔舐：&ldo;娘子又能发挥专长……&rdo;

到底是大白天，顾忌礼义廉耻，方其瑞没有真的下手，逗弄了何家贤一会儿，待她浑身苏软，连话都说不利索时，才&ldo;哈哈&rdo;笑着：&ldo;晚上咱们两好好讨论作文章的事情，争取作出一篇好文章……&rdo;

何家贤羞得满面通红，推开他坐到矮榻上，一面偷偷用眼瞧他，一面假意看起书来。

想必方其瑞实在累得很，不一会儿就呼吸绵长的睡沉了。

方玉烟走后，方玉静也沉寂很多，不再像往常一样不是到处蹭吃蹭喝，就是大嗓门跑着玩耍，而是在冯姨娘的调教下，慢慢学习女红以及弹筝。只是到底自由散漫惯了，学不来，总日里便心情不好，时常沉闷地坐在一处发呆。

何家贤见此情形，便去找了她几日，没想到方玉静闭门不见，用上好的糕饼相诱，她却不为所动，用伺候的丫鬟们的话说，就是性格越来越古怪。

待安顿好汀兰院事宜后，闲时何家贤便去书房，为方其瑞作文章。

对待这种事情，她虽不齿，却也能理解。

逼一个不爱读书的人去科考，的确是强人所难了些。既然方其瑞只是为了在方老爷面前交差，日后还是立志于方家的生意，那她也只能支持他发挥所长，将主要精力放在感兴趣的地方。

书房一段时间没人来，梦梨也调到汀兰院干活，因此有些灰尘。何家贤命人打扫了后，为了不露出代写痕迹，找了不少方其瑞以前作的官样文章，意图模仿出他的风格，不至于暴露。

待翻开一本旧书籍时，发觉其中夹着二张灰旧的纸张，上面洋洋洒洒几百字，字迹已经淡了许多，仔细辨认后，发觉读起来朗朗上口，分析得有理有据，倒是一篇上好的策论。何家贤兀自觉得好笑：笔迹是方其瑞的笔迹，也不知道哪里抄的，为何不誊抄一边拿去交差，反而让她来白费这个力气。

只是细看时，第二张最低端落款还有一行细细的小字&ldo;丁卯年中秋留笔&rdo;。

丁卯年不就是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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